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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還真是狗腿,道歉還有代替的。”早點包子鋪前,有兩人等包子,聊起最近的流言。
“你懂什麼,犯事的是鄭知府的嫡女,換做誰也不敢得罪。”
“也對,林家雖是富商,到底是商賈無法和當官的比。喬家偏向鄭知府,也在情理之中。”
“就是可憐林家的表小姐,聽說傷的不輕,現在還躺在床上。”
“沒辦法,士農工商,商賈最底下,林家想替親戚出頭都無能為力。”
有人從二人身邊路過,聽到鄭字,刻意停下腳步,了解流言後,急匆匆往回走。
鄭大人聽到小廝的稟報,臉陰沉如冰,他積攢多年的好名聲,就這麼毀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為何沒人告訴我。”
管家額頭冷汗涔涔,腦子飛快旋轉:“喬家那邊說有辦法說服林家,夫人這才沒告訴大人。”
早知道喬家這麼沒用,就應該早早聯係林家,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蠢貨,傷的是林家表小姐,那是從京城來的。”鄭大人有種無力感,往日不覺得女兒蠢,現在看來,是沒有比較。
林家的女兒嫁入京城夏家,平日他就三令五申,不要得罪林家。
現在倒好,確實沒得罪,直接把夏家得罪了。
“把那兩個蠢貨叫來。”
管家應聲,出去叫人。
很快兄妹二人過來,鄭明蘭還未行禮,一巴掌甩過來:“逆女,鄭家遲早讓你毀了。明日就找人嫁出去,永遠彆回來。”
鄭何意見妹妹要摔倒,忙扶著:“父親這是打妹妹乾什麼。”
鄭明蘭自幼嬌慣,哪被打過,委屈地捂著臉:“父親,女兒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您如此生氣。”
鄭大人氣得在屋內踱步,管家把外麵的流言告知他們。
“外麵的人怎麼能這麼說,都是喬家擅作主張,與我們何乾。”鄭何意終於明白父親為何生氣。
慢林城商賈眾多,其中林家為翹首,父親很多政績還需要林家幫襯。
這些年,鄭林兩家和平共處,不曾有摩擦。
“父親,是妹妹衝動,誰也沒想到,夏小姐會摔倒,與林家解釋清楚就好。”
“若那麼簡單就好了。”鄭大人站在兒子麵前,他的長子在外人眼中或許很優秀,可在京城,連邊都夠不到,“夏夢煙的父親夏平淵剛榮升為翰林院掌院學士,如今他女兒在我的管轄內受傷,你覺得他會如何。”
“翰林院掌院學士?父親,消息確定嗎?”鄭何意臉色沉下來,這才幾年,夏平淵掌管翰林院。
鄭大人聽到消息的時候,也覺得詫異。
夏平淵獨來獨往,沒想到還有這份運氣:“一月前剛升上去,消息兩日前傳到。本以為你們和夏夢煙不會有交集,沒想到不但碰上還將人打傷。”
鄭明蘭總算聽明白怎麼回事,夏夢煙的父親升官,父親忌憚對方。
“父親,女兒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夏夢煙太過囂張,故意摔倒想誣陷我。”
不能告訴父親,她是想替喬姐姐出頭。
父親本就看不上喬家,若知道真相,更不會讓喬姐姐進門。
“打的怎麼回事,我會讓人調查清楚,這段時間你老老實實在府中待著,那也不許去。”鄭大人沉著臉,看向兒子,“你覺得這件事怎麼辦?”
鄭何意跟在父親身邊已經有三年,日後即便無法中舉,也能做謀士:“這件事可大可小,要看那位夏小姐的意思。
現在我們已經錯過最佳時間,既然喬家想替咱們出頭,不如在他們身上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