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哭哭咧咧地叫嚷著,一邊不容分說上前就去脫耍孩兒的袍服。
西江月急忙解勸道:
“醜奴兒不要這樣,快放手。你的袍服是我給碰壞的,我回家給你做一件新的,你說好不好?”
“真……真的?那敢……敢情好啦。”醜奴兒破涕為笑,高興得手舞足蹈,“這才是舊……舊的不去,新……新的不來呢。嘿嘿嘿……西……江月,你……你真好,以後你……你要是再從天上掉下來……我還……還用袍服來接……啊就接你。”
“你接呀,我不配合你,省得你耍無賴。”耍孩兒賭氣道。
醜奴兒聞聽,烏溜溜的小眼睛眨了眨,傻笑道:
“耍……啊就孩兒,剛才……我跟你開……開玩笑哪,你咋還當……當真了呢?嘿嘿嘿……西江月,你……你說,他是不是有……有點兒傻?”
西江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正要說什麼,忽然看見貔貅從千仞峰上飛奔下來,她便告辭道:
“貔貅找我來了。醜奴兒,耍孩兒,你倆繼續燒烤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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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西江月騎著貔貅走後,醜奴兒湊到火堆旁,看著正架在火堆上被烤得滋滋冒油的一隻野雞和一隻山兔,對耍孩兒憨笑道:
“嘿嘿嘿……真香嘿,老……老夥計,東西都……都烤熟啦,快過來吃……吃啊。”
“我不吃,你冤枉人,我……我不理你!”耍孩兒氣鼓鼓地答道,“你自己在這兒吃吧,我走啦。”說罷,邁步就走。
醜奴兒一看,慌了手腳,急忙跑上前一把扯住他的後衣襟道:
“我說,彆……彆走啊。你……你走啦,剩下我一個人多……多沒意思?嘿嘿嘿……耍孩兒,你……你彆走,一會兒我陪……啊就陪你玩兒‘蹦極’……”
“真的嗎?”
“真的。那……你還生……生氣不?”
“哈哈哈……”耍孩兒不禁非常高興道,“有你陪我玩兒,我還生什麼氣?老醜,咱倆快點兒吃燒烤,等酒足飯飽了好一起玩兒‘蹦極’。”
於是,兩個人一起重新湊到火堆前,醜奴兒抓起香噴噴的烤兔,耍孩兒拿起噴噴香的野雞,又把各自隨身攜帶的大酒葫蘆摘下來,一口酒一口肉地猛吃猛喝起來。
不到一刻鐘的工夫,醜奴兒和耍孩兒手中的烤兔、烤雞就隻剩下骨頭棒兒了。
耍孩兒酒足飯飽之後,起身一拍屁股,興衝衝地對醜奴兒笑道:
“走啊,老醜,咱倆玩兒‘蹦極’去。”
醜奴兒打了一個十分響亮的飽嗝,醉醺醺地應承道:
“好,這……這……這就走。”
說著話,他也站起身來,隨著耍孩兒晃晃悠悠地剛走了沒幾步,就“撲通”一聲撲倒在地。
耍孩兒急忙回頭問道:
“老醜,你怎麼啦?”
“我……桂花酒……喝……喝多了,好困……困哪,我要睡……睡覺……”醜奴兒嘴裡含糊不清地答道,話未說完,竟趴在地上發出了“呼嚕呼嚕”的鼾聲。
“嗨,嗨,老醜,你彆睡覺啊。你睡覺,我自己去玩兒有啥意思?”耍孩兒連喊帶叫道,搖晃了半天,也沒有把醜奴兒弄醒,無奈,玩兒興不減的他,隻好一個人朝懸崖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