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子和滿江紅齊聲答道:
“菩萄,再見!”
西江月帶著菩萄回家了。
滿江紅望著她娘兒倆離去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道:
“唉!這阿月孑然一身帶著菩萄過日子,真不容易呀!”
“是啊!”南歌子同病相憐道,“阿月孤苦伶仃的,真可憐……唉!可恨的菩薩蠻……算了,不提他了。老滿,你坐。”
滿江紅坐在床榻邊,沉思一下道:
“老南,我知道你和菩薩蠻的關係密切。依我說,有機會見了麵兒你再好好勸勸他,彆讓他一條道跑到黑,趕緊和阿月好好在一起過日子吧!”
南歌子道:
“好,老滿,我聽你的!”
滿江紅道:
“我知道這樣做委屈你了,因為你一直都在喜歡阿月……”
“老滿,彆說了!”南歌子打斷他的話,百感交集道,“我喜歡阿月有什麼用?那也隻是一廂情願,人家根本就不搭理我這個茬兒,一天到晚整得我沒著沒落的。我知道,阿月心裡隻有菩薩蠻……說心裡話,我也想把她放棄,可是,我卻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她……”
“是啊!”滿江紅感慨萬千道,“割不斷,理更亂……這樣的事情,真讓人心裡糾結呀!好了,咱不說這個令人鬱悶的事情了。換個話題。老南,你的傷怎麼樣?好些了嗎?”
“好多了。老滿,讓你撇家舍夜地來照顧我,真不好意思。”南歌子十分抱歉道。
滿江紅一擺手,笑道:
“客氣啥?咱們都是好兄弟,誰有困難就得幫助誰。比如,我‘紅花酒肆’遭災了,你老南不也是毫不猶豫地解囊相助嘛。”
南歌子笑道:
“嘿嘿,言之有理。老滿,酒肆的廢墟該清理得差不多了吧?”
滿江紅點頭道:
“嗯,再有一天就能全部清理乾淨。之後,我得抓緊備料修建啊。……”
………………………………
轉眼幾天過去。
滿江紅馬不停蹄、東跑西顛的緊忙活,基本上把修建酒肆的各種材料都準備齊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所謂的“東風”就是動土開工的日子,那是由邋遢術士免費給占卜的黃道吉日。本來,滿江紅和木蘭花是帶著卦禮去的,可是,邋遢術士卻沒有收,滿江紅和木蘭花深受感動。
等到黃道吉日來臨的這天早晨,“紅花酒肆”十分熱鬨,卜算子、天仙子、浣溪沙、漁歌子、南鄉子、采桑子、采蓮子、浪淘沙、江城子、何滿子、水調歌頭、暗香疏影、聲聲慢、耍孩兒和醜奴兒紛紛前來幫工。
朝天子和念奴嬌沒有來,他倆一直在神仙世界修煉魔法,根本不知道“紅花酒肆”發生了天大的變故;菩薩蠻沒有幫工,這倒不是因為他和滿江紅沒有交情,而是因為他不屑與漁歌子、醜奴兒之流為伍——當他帶著工具前來幫工時,遠遠看見了那兩個他不願看見的身影,心中覺得十分不爽,他就改變主意打了退堂鼓,悄悄轉身回到家裡,騎上貔貅又到石林山找他的師父蘇幕遮修煉法術去了。
西江月也沒有前來幫忙,因為她又起大早到南歌子家去熬湯藥。連日來,在西江月的精心照顧下,南歌子的傷勢日益好轉,估計再有十天半月的,他就能跑到盤古山上去給菩萄捉刺蝟了。
有句諺語,叫“眾人添柴火焰高”。
“紅花酒肆”的重建,在兩位技術高超的建築工匠師的率領下,眾人起早貪黑,添磚加瓦,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全部竣工了。
重新矗立起來的“紅花酒肆”很有氣派,是一座以鬆木結構為主體的二層樓房,青磚陶瓦的頂簷瓦當上,雕有祥雲、蝙蝠、金烏等寓意吉祥的紋飾圖案;飛簷走壁的四角,分彆懸掛著一隻青銅風鈴,有風吹過的時候兒,鈴兒“叮當”作響,充滿了盎然生趣。
盤古生前題寫的“紅花酒肆”匾額也懸掛到了酒樓的迎門上。
“紅花酒肆”重新開張的這天,滿江紅大擺酒席,宴請所有親朋好友,場麵非常熱鬨。可是,就在大家推杯換盞的時候兒,菩薩蠻和醜奴兒兩個人竟然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