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公孫衝,再次被人丟進大廳。
張鄴目光炯炯,緊盯著公孫知,語氣冷峻地問道:“你最好一五一十地把你所知全都交代清楚,否則,你這區區先鋒之命,今日便要在此終結!”
公孫知本就狼狽不堪,此時被張鄴那如刀割般的目光盯著,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深知自己此刻生死係於一線,連忙哭喪著臉說道:“將軍饒命啊!我說,我什麼都說。
那王俊大將乃是宋軍中赫赫有名的猛將,治軍嚴苛,麾下兩個團的士兵皆訓練有素,個個如狼似虎。
此次領兵兩萬,就是直奔西邊鴨兒關的。”
張鄴微微皺眉,追問道:“那王俊打算如何對付袁捷的守軍?”
公孫知趕忙答道:“將軍,那王俊起初是打算先派人前去勸降,若勸降不成,便發動強攻。
他自恃兵力雄厚,又有精良裝備,覺得定能一舉拿下鴨兒關。
且此次出征,他還攜帶了不少攻城器械,像是雲梯、投石車之類的,準備十足。”
張鄴聞言,心中權衡利弊。
雖說鴨兒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可那是針對荊國之外的雁國。
而鴨兒關的內附城門並不怎麼高,也不具有可守的可能。
若宋軍果真奔向鴨兒關,強行攻打,估計袁捷的守軍也守之不住,恐怕也難以支撐太久。
他沉思片刻後,對公孫知說道:“你可知道那王俊行軍的速度如何?如今到了何處?”
公孫知搖了搖頭,苦著臉說道:“將軍,我這先鋒部隊本是打前站的,與後麵大軍隔了一段距離。不過以往常的行軍速度來看,怕是再有二三日便能抵達這棟川鎮了。”
正常而言,普通行軍也就三十公裡,且每走十裡路就要齊整休息,每走三十裡路就要埋鍋造飯,一天下來能走個六十裡路就要食宿。
也就是說,王俊的兩萬大軍距離他們有將近六十公裡。
老頭白駒異聽聞公孫知此言,那原本就滿是皺紋的額頭此刻更是緊皺起來,如同乾枯的樹皮。
他焦急地來回踱步,嘴裡喃喃自語:“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
他停下腳步,看向張鄴,眼神中滿是憂慮:“張將軍呐,這王俊的兩萬大軍隻需二三日便能抵達棟川鎮,咱們這小小的棟川鎮該如何抵擋啊?
那可是整整兩萬人馬,訓練有素且裝備精良,咱們這點兵力和簡易防禦在他們麵前,簡直就是螳臂當車呀!”
白遠等一眾人也是滿麵愁容,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白遠微微皺眉,沉聲說道:“是啊,將軍,這宋軍來勢洶洶,咱們棟川鎮的防禦雖說平日裡還能應對一些小股敵軍,但麵對如此龐大的兵力,實在是令人擔憂。”
吳羅剛也點頭附和道:“不錯,咱們的武器裝備與宋軍相比,差距甚大。他們的雲梯、投石車等攻城器械一旦動用,咱們的城牆和防禦工事怕是不堪一擊啊。”
郭達則憂心忡忡地望著遠方,仿佛已經看到了宋軍壓境的慘烈場景:“還有鴨兒關那邊,要不我們通知鴨兒關,讓袁捷將軍救我們。或者我們乾脆直接投奔袁捷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