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夜裡,王俊便收到了來自先鋒官公孫知的信件。
得知,公孫知已經將棟川鎮等沿途鎮所探過路,並無風險。而且還沿途收集了不少糧草,已經提前運往鴨兒關方向。
當然,公孫知所提到的‘收集’兒子,王俊壓根是不信的。
他熟知這群人的德行,所到之處,不是燒殺搶掠,便是以勢欺人,估計都撈得盆滿缽滿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
行軍打仗,沿途劫掠,這都是自古以來默認的規矩。
王俊聽聞前路順暢,大喜過望,立刻下令加明早晨時,全軍立刻開拔,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舉拿下鴨兒關。
與此同時,白駒異帶領數十人,快馬加鞭,終於在翌日早上抵達了鴨兒關。
這鴨兒關對外拒守雁國,對內的城牆卻是薄弱,幾乎毫無防禦可言。
隻見那城牆不過幾米高,由青磚堆砌而成,歲月侵蝕下已顯斑駁,城門也是年久失修,半敞著幾乎就要壞掉了。
白駒異一行人來到關前,守關的士兵懶散地攔住他們,打著哈欠問道:“你們是何人?來這鴨兒關所為何事?”
白駒異下馬,整了整衣冠,神情嚴肅地說道:“我是荊國大軍候監白駒異,有要事麵見你們袁捷將軍,還望通報一聲。”
之所以,白駒異說自己是荊軍候監之職,正是應和張鄴之計。
就是讓鴨兒關的守將們知道,在荊國四分五裂的情況下,還有一隻荊國大軍在維護正統。
而他白駒異正是這支大軍的文官之首候監。
還有一點兒原因,那是這白駒異在棟川鎮一隻強調自己認識鴨兒關的守將袁捷,其實都是謊話,都是為了穩住眾人的忽悠語。
這次真的來鴨兒關了,也不得不給自己加個身份,好再次能忽悠住著守將袁捷。
那士兵嗤笑一聲:“荊國?君上已死,皇族群滅,荊國何複?我看你們莫不是奸細吧!”
白駒異眉頭一皺,一個巴掌扯在那士兵的臉上。
登時,城門守兵數十人持矛對準白駒異等人。
白駒異身邊的幾十人也都手持兵器戒備,準備隨時火拚。
那士兵吃痛不過,嗬斥道:“老頭,你找死嗎?”
白駒異怒不可遏,道:“荊國何複?我們在,荊國就在。你們不是荊國的士兵嗎?你們不是在為荊國駐守這鴨兒關嗎?”
那士兵被說的啞口無言,見這老頭氣度不凡,官威明顯,不敢繼續托大,立刻著人進去彙報。
不多時,那士兵帶著袁捷匆匆趕來。
袁捷身材魁梧,麵容冷峻,一身鎧甲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他打量著白駒異等人,問道:“你就是那位候監大人?”
白駒異手順胡須,非常鎮定地回話:“正是老夫白駒異!”
袁捷見這老頭氣度不凡,雖有疑慮,但也不敢怠慢,抱拳行禮:“末將袁捷,見過候監大人,不知大人可否給末將看下官印。”
白駒異老臉一紅,反而更加硬氣地道:“荊國四分五裂,還要什麼憑證?難道我這區區十幾人就讓袁將軍害怕了?”
袁捷便猜出個大概,看來眼前的這個老匹夫也是自封的候監罷了,但好在他們還打著荊國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