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關青看著袁寒雲,有些震驚“左暗使的意思是,難不成是……”
袁寒雲頷首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最後,袁寒雲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了張關青一句“記住,在白家人麵前……不要提起本暗使的真實身份。”
說完,袁寒雲就直接離開了張府。
獨留張關清一人待在原地,腦海中不停地浮想起袁寒雲離開前,留下的最後那句話……
宮裡那位,還有國公府那位,難不成都不知道左暗使的真實身份?
……
夜晚大雪飄零,雪花灑落在北燕府的每一片土地上。
因著這裡是大梁最靠近北方的州府,是以雪下得比大梁其他州府還早。
當天夜裡,北燕府主城的一處普通宅院裡,迎來了一位突然到訪的黑袍中年男子。
身著黑袍的中年男子,臉上蒙著一塊黑布,頭上戴著連著黑袍的黑帽子,把中年男子的整個麵容和身形都遮擋住了。
此刻,黑袍中年男子正用輕功降落,落在了一處普通宅院的院子裡頭。
當黑袍中年男子一落地,宅子的暗處突然冒出來很多武功高強的暗衛。
正當暗處的暗衛想動手時,黑袍中年男子忽地將手中的帽子一摘,露出了他的麵容出來。
“是我——”黑袍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一聲落下,周圍的暗衛見來人是張關清,便停下了準備出手的動作,再次躲進了暗中隱藏起來。
張關清熟門熟路地朝宅院的某一處方向走去,周邊的暗衛無一人出來阻止。
……
很快,張關清便來到了一處清淨的院子裡。
院子裡守著的一名護衛,走到了張關清的麵前彎腰“張大人,這麼晚您怎麼突然來了?”
張關清便告訴了護衛大梁宮中那邊來信了,他有事要找他們幫忙。
護衛點頭表示明白了“既是張大人有急事,那確實是耽擱不得。”
說完,護衛便將張關清帶到了院子的書房門前。
“張大人,我家主子現在在書房裡。”
“張大人稍等片刻,容我進去稟告一下。”
張關清輕輕點頭,站在原地等候。
不多時,
護衛從書房走出來,朝著張關清的方向走去。
“張大人,我家主子請您進去。”
說罷,護衛便領著張關清進入了書房。
一進入書房內,
張關清便看見坐在書桌前的年輕男子,忙上前低頭行禮“屬下張關清,見過崔公子。”
崔子毅放下手中的毛筆,吹了吹紙上的未乾的墨水,並沒有抬頭看張關清,張口問了一句“張大人今夜來,具體所為何事?”
張關清在來之前,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既沒有泄露他們這邊更多的事情,也沒有把袁寒雲暴露出來。
隻是把要救一人的事情,簡略地告訴了崔子毅。
崔子毅聽完後,終於把目光從他的書法上挪開,抬起頭望著眼前的張關清,眸中若隱若現著一些張關清猜不透的意思。
頂著崔子毅銳利的眼神,張關清屏氣凝神留意著眼前男子的態度。
大約過了一會……崔子毅終於挪開了目光。
“張大人身為北燕府的郡尉,管著整個北燕府郡兵的軍務。”
“要什麼人,張張嘴不就行了麼。”
“不過一個區區的小軍頭,難不成那軍營的將領們,還能不買你這個郡尉的麵子,將人交出來?”
崔子毅說完,眼神看了一眼空了的茶杯,而後又淡淡地瞟了一眼身旁的護衛。
護衛立馬明白,端著茶杯出去準備新的熱茶回來。
待護衛離開,門被關上後。
崔子毅的聲音再次在屋子裡響起“張大人若是誠心求助,不妨實話實說。”
崔子毅這話,讓張關清心裡咕咚一下!!
這個高麗國來的崔公子,果然不好忽悠。
沒辦法,畢竟現在是他有求於人。
張關清隻得挑著一些能說的秘密,告訴了崔子毅關於被救之人的情況。
聽完張關清的解釋,崔子毅眸底劃過一絲詫異,而後頭微微抬起,再次盯著張關清的臉上看。
直到崔子毅確認,張關清沒有說謊騙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