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前輩,你會劍術嗎?”/br“劍術?”/br燕老六微微一怔,繼而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br“客官,不是我跟你吹,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區區劍術,二十年前我就已經大乘了!”/br江源眼前一亮,當即取來一支木劍,握在了手心。/br“燕老前輩,那麻煩你指點一下,我這套劍術,差在了什麼地方!”/br他說著按照劍譜裡的動作,打亂了順序比劃出來。/br燕老六見狀,卻是皺起了眉頭,/br“客官,你練錯了吧?這套基礎劍術,不是這個招式銜接啊!”/br他說著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樹枝,在江源麵前比劃了起來。/br看著燕老六把手裡的樹枝,揮舞的虎虎生風,江源整個人都懵了。/br等等,為啥燕老六這套基礎劍術,和李淳風先生送給自己的劍譜一模一樣??/br總不能燕老前輩是李淳風先生的徒弟吧?/br可是這倆人的年紀也差不多……/br難道……/br江源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br有沒有一種可能,李淳風先生傳授自己的,就是基礎劍術?/br管他呢,學就完了!/br於是乎,在燕老六的指導下,江源整整練了一個晚上,直到腰酸背痛才結束。/br“燕老前輩,那個我先走了,這是今晚的酬謝。”/br他說著奉上了十兩銀子,卻沒想到向來貪財的燕老六,這次竟然堅定地一口回絕了。/br“銀子什麼的就不需要了,本身也不是什麼事情。客官收下便是。”/br江源點點頭,感激的拱了拱手後,轉身離開。/br燕老六卻盯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泛起了嘀咕。/br這小子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沒想到卻是個練劍的好苗子。隻是短短一個晚上,竟然就已經掌握了其中的門道。/br以後若是好好培養一番……/br咳咳!/br不管了,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好好享受這完美的夜生活了!/br他如此想著,身影一閃便去了百花坊。/br百花坊裡,依舊是一派熱鬨的非凡,/br燕老六剛一進門,便見到昨日碰上的那位老哥,/br這位老哥出手極為闊綽,而且還十分的健談!/br燕老六懷疑對方的身份不凡,但想了一圈也沒有想出來對方的身份。/br索性就不去思考了,/br管他呢,反正對方出手豪爽,自己蹭就完了,/br如果遇到情況不對勁,立刻跑路就是了。/br“信老板,又見麵了!”/br“六先生,來來,快請坐,就差你了。”/br百花坊中央,/br十餘道衣袂飄飄的美人,宛如畫中出來的仙子,/br舉手投足之間,泛起一種彆樣的美感,引得客人們紛紛拍手叫好!/br就在這時,一道清麗如出水芙蓉般的嗓音,在眾人耳邊響起,/br“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br這道音樂聲一響起,全場的客人瞬間驚訝的目瞪口呆!/br“這是什麼曲調?”/br“從未聽過啊,好生新奇!”/br“是啊,這音律,當真動人心弦!”/br百花坊內,原本喧鬨的氛圍,/br隨著這首曲子的出現,瞬間安靜了下來。/br客人們麵麵相覷,顯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美妙樂聲所震撼。/br就連原本見多識廣的信老板,此刻也瞪大了眼睛,/br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呆地望著舞台中央。/br他身旁的燕老六,更是張大了嘴巴,手裡的酒杯灑了出來也渾然不覺!/br這曲調,實在是太特彆了!/br既有婉轉的柔情,又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動人的故事,/br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無法自拔。/br一曲終了,/br整個百花坊依舊靜悄悄的,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br所有人都沉浸在那美妙的旋律之中,久久無法回過神來。/br直到舞台中央的夏荷,盈盈起身,對著台下眾人,款款施了一禮。/br“感謝各位公子,如此捧場。”/br她的聲音清脆悅耳,瞬間打破了這份靜謐。/br客人們這才如夢初醒般,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br“好!好!好!”/br“仙子,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br“不知此曲何名?又是何人所作?”/br夏荷微微一笑,目光掃過全場,/br“各位公子謬讚了。”/br“此曲名為《青花瓷》,乃是出自江公子之手!”/br“江公子?”/br“哪個江公子?”/br客人們麵麵相覷,議論紛紛,顯然對這個名字感到有些陌生。/br那些原本對夏荷傾慕不已的年輕才子們,聽到這曲子並非出自夏荷之手,/br而是出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江公子”,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酸溜溜的滋味。/br“江公子?沒聽說過啊。”/br“怕不是哪裡來的野路子吧?”/br“就是,依我看,這曲子雖然有些新意,但也不過如此,哪裡就值得如此誇讚了?”/br“我看啊,肯定是夏荷姑娘故意抬舉他罷了。”/br幾個年輕才子湊在一起,低聲嘀咕著,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嫉妒。/br他們自詡才高八鬥,平日裡最喜歡在美人麵前賣弄文采,/br如今卻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子搶了風頭,自然是心中不忿。/br夏荷將他們的議論聲聽在耳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br她最討厭這種酸腐文人,明明自己沒什麼本事,卻偏偏喜歡嫉妒彆人,/br還自以為是,真是令人作嘔!/br就憑他們,有什麼資格跟江公子比較?/br夏荷越想越覺得氣憤,於是淺淺一笑,開口道:/br“各位客官可能不太了解,其實這位江公子之前曾在百花坊,為奴家做過一首詩。”/br“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br伴隨著夏荷的輕聲吟誦,那些原本還在嘲諷江源的才子們,/br頓時臉色鐵青,成了豬肝色。/br他們就算再自詡清高,也不得不承認,這首《小荷》寫的真好!/br反正平心而論,他們可作不出來這樣的詩作。/br於是這些人不死心的又道:/br“夏荷姑娘口口聲聲說這位江公子才華斐然,敢問這位江公子,到底是哪家的人物?”/br夏荷卻淺淺一笑,默默搖頭,/br百花坊有百花坊的規矩,自然不能隨意說出客人的名諱,/br躬身行禮後,便匆匆告退,/br可桌上的信老板,卻變了臉色,匆匆喝了幾杯酒,便托詞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