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禮看著她像是一個曆儘滄桑的小大人,語氣也是老氣橫秋的,不禁失笑。
心裡卻暗歎:還真是人小鬼大。
剛繞過一個屏風,顧硯禮再次試探她:“真的不能牽手嗎?”
謝淩秋卻猛地轉過頭瞪了他一眼:“你說呢?”
“還挺有脾氣。”顧硯禮略微挑了挑眉。
但是卻又很快地收斂了笑意,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說了一句:“不過你覺得我們這樣進去合適嗎?你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他們要是不相信怎麼辦?”
謝淩秋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隻是不耐煩地說:“不知道。”
她對他們相不相信她是顧硯禮的未婚妻,絲毫不在意,可是顧硯禮聽了後,臉上的笑意卻消失殆儘。
一股冷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可是人人懼怕的戰神團長。
在部隊裡一個眼神就能讓那些刺兒頭嚇得膽戰,可偏偏眼前這個小鬼似乎就是不怕他。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隨即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謝小姐,你彆忘了。你也是有求於我的,麻煩你配合一點。”顧硯禮提醒她彆忘了謝未含的事情。
謝淩秋一聽本想撂挑子不乾了,她不想受這委屈,還要受他的控製。
可是誰知道顧硯禮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便已經往前走去,她默了默隻能抬腿跟上。
她想了想不就是裝未婚妻嗎?她待會兒不說話就是了,穿過曲折的回廊,他推開一間裝修雅致的包廂。
剛推開門,一股熱氣便撲麵而來,伴隨著一陣喧鬨的笑聲。
包廂很大,一張巨大的圓桌已經坐滿了人,但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坐在主位上。
此人正是顧硯禮的母親蘭蘭女士,她旁邊坐著一位看似儒雅卻威嚴十足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顧硯禮的父親。
其他座位上坐著的想來都是顧家的親戚,敢情今天顧硯禮帶她來的是家宴。
謝淩秋看著他們一個個衣著光鮮,談笑風生。而自己卻穿著樸素的棉質長裙和他們格格不入。
可她卻滿不在乎,眾人看到顧硯禮帶著謝淩秋進來,原本熱鬨的包廂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地集中在他們的身上,尤其是蘭女士,今天這場家宴就是衝著顧硯禮的婚事來的,沒想到他竟然帶著一個女孩出現。
而且這女孩看上去年紀很小,像是還沒成年,她上下打量著謝淩秋眼裡閃過一絲不滿。
在來之前她已經收到兒子讓人帶給她的消息,說他會帶人來,還說早已和她互定終身。
蘭女士本就心中不悅,如今親眼看到更是覺得他身邊的女孩樸素,又普通一點都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除了有幾分姿色,好像也沒什麼不同的地方。
“硯禮,這就是你說的未婚妻?”蘭女士語氣冰冷,帶著一絲質問,可目光卻落在謝淩秋的身上。
好像她是什麼臟東西一樣,礙著他們的眼。
還沒等顧硯禮開口,一個精心打扮的年輕女子便忽然站了起來。高傲地走到謝淩秋麵前,趾高氣揚問:“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做硯禮哥哥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