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秋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親哥哥,除了眉眼間有幾分相似之外,他們兩個人真是沒有一處相像。
她感到一陣疲憊和煩躁,她不想再和謝徽糾纏,更不想再解釋什麼。
“你自己沒有眼睛,不會看嗎?”謝淩秋的聲音冷漠而疏離,帶著一絲不耐煩。
謝徽被她的話噎了一下,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謝未晗從小不是這樣的!是謝淩秋你來了之後,她才變成了這樣!”謝徽的聲音裡充滿了指責和控訴,他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了謝淩秋的身上。
謝淩秋氣極反笑,她冷冷地看著謝徽,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失望:“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回來?我就該一輩子待在鄉下,任人欺淩,任人宰割?”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繼續說道:“謝徽,你彆忘了,你是我的親哥哥!我們兩個人身體裡才流著一樣的血!但是現在,我隻覺得這血讓我惡心!”
謝淩秋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進了謝徽的心裡。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微微顫抖起來。他想反駁,想辯解,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
謝徽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他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迷茫。
他無法接受謝淩秋的話,更無法接受謝未晗可能真的做了那些事情的事實。
“你胡說!”謝徽的聲音嘶啞而顫抖,他拚命地搖頭,試圖否認謝淩秋的話,“未晗她……她不可能……”
謝淩秋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一絲同情,隻有無儘的冷漠。“不可能?謝徽,你捫心自問,你真的了解謝未晗嗎?你真的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我回謝家,不是她謝未含任性妄為的借口。”
謝淩秋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打在謝徽的心上。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謝未晗,很了解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可現在看來,他好像一點都不了解她。
謝淩秋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悲哀。
她緩緩地轉過身,向樓上走去。
她的背影,顯得那麼孤單,那麼落寞。
“謝淩秋,你給我站住!”謝徽突然大吼一聲,他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謝淩秋的胳膊。
“你放開我!”謝淩秋掙紮著,想要甩開他的手。
“我不放!”謝徽的聲音嘶啞而顫抖,他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對未晗做了什麼?!”
謝淩秋被他抓得生疼,她憤怒地轉過頭,狠狠地瞪著他:“我做什麼?我什麼都沒做!是謝未晗,是她一直在陷害我,一直在算計我!”
“你胡說!未晗她不可能這麼做!”謝徽的情緒激動起來,他的手勁更大了,幾乎要把謝淩秋的胳膊捏碎。
“不可能?謝徽,你真是太天真了!”謝淩秋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她為了把我趕出謝家,做了多少事情?她一次次想要置我於死地!給祖母下毒,不是你親口說是她教唆你的嗎?現在你在裝什麼無辜?”
“你,你有什麼證據?”謝徽的聲音顫抖著。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們這麼無恥的!讓開!”謝淩秋已經不想和這些蠢貨說話了。
說完,謝淩秋轉身離開了,留下謝徽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裡,像一尊失去了靈魂的雕塑。
謝淩秋回到房間,關上門,身體沿著門板緩緩滑落,她抱住自己的膝蓋,把頭埋在臂彎裡,無聲地哭泣起來。
她從來不會在外人麵前哭,也不允許自己在外麵哭。
可她不過也才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有了委屈隻能獨自承受。
因為從來沒有人會心疼她。
但是她不允許自己哭很久。
直到她感到一陣陣的眩暈,她才緩緩地抬起頭。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謝淩秋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走到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後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她知道,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
第二天,謝淩秋早早地就醒了。她洗漱完畢,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