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秋的視線漸漸聚焦,一個模糊的人影,正一步步朝她逼近。
那人身形踉蹌,腳步虛浮,明顯也中了藥。
隨著他的靠近,空氣中彌漫起一股混雜著汗液和劣質香水的氣味,令人作嘔。
“美女,這裡居然有人……嘿嘿……彆怕……”男人嘴裡嘟囔著汙言穢語,眼神渾濁而貪婪,像一頭饑餓的野獸盯上了獵物。
恐懼如潮水般湧上謝淩秋的心頭,將她緊緊裹脅。
上一世的記憶,如同被撕開的傷疤,鮮血淋漓地展現在眼前。
那些被老男人蹂躪的夜晚,那些屈辱、痛苦、絕望的時刻,如同噩夢般在她腦海中回放。
她想尖叫,卻發現喉嚨乾澀得發不出聲音。
她想逃跑,可身體又軟弱無力。
她知道,那杯被動過手腳的飲料,讓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一切都是謝未晗的陰謀。
這個女人,為了毀掉她,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男人並沒有回答她,隻是嘿嘿笑著,跌跌撞撞地朝她撲過來。
“滾開!彆碰我!”謝淩秋拚命掙紮,身體劇烈地扭動著,試圖躲避男人的觸碰。
她不能就這樣被毀掉!謝未晗一定還有後招,她絕不能讓這個女人得逞!她必須想辦法自救!
她的目光在四周快速掃視,尋找可以利用的東西。
天台空曠,隻有一些廢棄的雜物和幾根生鏽的鐵棍。
終於,她的視線定格在一根稍粗的木棍上。
她用儘全力,一點點地挪動身體,向木棍靠近。
男人已經近在咫尺,粗糙的手掌伸向了她。
謝淩秋隻覺得一陣惡寒,胃裡翻江倒海。
“滾!滾開!”她聲嘶力竭地吼道,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了那根木棍。
她緊緊握住木棍,朝著男人揮舞,試圖阻止他靠近。“彆過來……你彆過來!”
木棍在空中劃過,發出“呼呼”的風聲。
可男女力量懸殊,謝淩秋又渾身無力,她的攻擊,對男人來說,幾乎毫無威脅。
男人一把抓住木棍,用力一扯,謝淩秋的身體便被拉了過去。
“美女,哥哥會讓你快活的……”男人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帶著濃濃的酒氣和令人作嘔的味道。
他伸出手,想要撕扯謝淩秋的衣服。
謝淩秋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
宴會廳裡,顧硯禮幾乎找遍了整個酒店,都沒有找到謝淩秋。
酒店經理嚇得魂飛魄散,連話都說不完整。
“顧少……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經理滿頭大汗,聲音顫抖。
“天台呢?”顧硯禮的聲音冷得像冰。
“天台的門鎖早就壞了,打不開,還沒來得及修……”經理結結巴巴地回答,“天台那麼大,風又大……應該藏不了人……”
顧硯禮沒有理會他,直接朝天台走去。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謝淩秋就在那裡!
天台的門果然是鎖著的,但顧硯禮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他抬起腳,狠狠地踹向那扇破舊的木門。
“砰!”
一聲巨響,門應聲而開。
天台上,風聲呼嘯。
顧硯禮一眼就看到了謝淩秋,和一個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男人。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
那個男人,已經被謝淩秋用木棍打得頭破血流,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謝淩秋抱著自己蹲在一旁,臉色蒼白,眼神無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