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向千燈和謝震傑還在繼續說著,他們的聲音雖然很低,但在寂靜的走廊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我們是不是對不起未含……”
“彆說了……”謝震傑打斷了向千燈的話,“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謝淩秋再也聽不下去了,她轉身快步離開,沒有進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她隻覺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痛得她無法呼吸。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該做什麼。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孤兒,孤零零地,無依無靠。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一個公園裡。公園裡靜悄悄的,隻有幾盞昏暗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謝淩秋找了一個長椅坐了下來,她抱著雙膝,將頭深深地埋在臂彎裡,任由淚水肆意流淌。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哭得累了,哭得眼睛都腫了,才慢慢地抬起頭來。
夜色深沉,四周一片寂靜。謝淩秋茫然地望著前方,心中一片空洞。她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但又說不清到底是什麼。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這片寂靜。謝淩秋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顧硯禮”三個字。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在哪兒?”顧硯禮低沉而關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在外麵……”謝淩秋的聲音沙啞而虛弱。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顧硯禮的語氣不容置疑。
謝淩秋報出了自己的位置。
沒過多久,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停在了她的麵前。顧硯禮從車上下來,快步走到她身邊。
“你怎麼了?”顧硯禮看到謝淩秋紅腫的雙眼,心疼地問道。
謝淩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顧硯禮將她輕輕地摟入懷中,柔聲說道:“彆怕,有我在。”
“我聽到他們說不該把我找回來……”謝淩秋的聲音有些哽咽。
她斷斷續續地將剛才在醫院門口聽到的對話告訴了顧硯禮。
顧硯禮聽完,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他緊緊地抱著謝淩秋,聲音冰冷而堅定:“彆聽他們胡說八道!你永遠都是謝家的女兒,誰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可是……”謝淩秋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顧硯禮打斷了。
“沒有可是!”顧硯禮說道,“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想。”
說著,他將謝淩秋扶上車,帶著她離開了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