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主持人將話筒遞過來之後,周越才想著要說什麼。
他接過話筒,站了起來。
向著那些目光,先微微的躬身。
“我覺得京華大學的學術成果,代表了我國對於解構主義探索的一個新方向,這是一個裡程碑式的研究,對於學術界有著深遠的影響。”
“無愧於京華大學在建築學上,學術領頭羊的地位,我們也將在解構主義探索的道路上,向京華大學看齊,繼續完善和落實,建築發展學會交給我們的艱巨任務。”
“”
曹教授和林教授聞言,都是有些彆過了頭去。
有些無奈。
讓你說說建議和意見,你這可倒好,說了一堆,跟沒說一樣。
你想考公啊?
“好,那麼請問周老師對京華大學的學術成果有什麼寶貴的建議呢?”
主持人是個美女,聲音也很好聽,據說是平州大學的博士生,周越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想到有人會窮追不舍。
美女主持看著周越,麵上帶著笑容,但牙根卻在輕輕的摩擦著。
本來她的課題都快寫完論文,就等著投稿發出去了。
那可是她畢業的論文啊!
但,一個學術的新方向打了過來,她的導師迅速就讓她放棄此前的那個方向,現在離畢業又是遙遙無期。
這些日子,她快焦慮瘋了。
導師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隻知道新的學術前沿熱點,能夠更好的**文,發頂刊,去壓榨她,哪怕是到了昨天,她淩晨兩點還在寫什麼解構主義的論文。
她的頭發一抓掉一大把。
眼前這個人,就是始作俑者。
雖然她也知道,學術熱點,這也不怪周越,導師壓榨她,更怪不到周越的頭上,但在這麼個場合之下,稍微給他一點壓力,還是做得到的。
如果回答的敷衍,肯定是讓人對這個“解構主義”的創始人損失一些威望。
如果真的敢給出一些“意見”的話,那京華大學那邊不要麵子的嗎?
所以,無論是誰,肯定都是兩難的境地。
周越看了她一眼之後,就收回了目光。
隨後依舊是神色平靜的道,“解構主義,我已經在書中具體的闡釋過,在此就不再贅述了,如果有學者前輩們想要在體係上添磚加瓦,我自然是極為歡迎,學術應該百花齊放,而不是一個人就能做到很多事情的,我希望華國的建築學水平越來越高,道路越走越廣,在國際上,也能夠有聲音。”
“京華大學能夠在國際頂尖的刊物上把解構主義建築推廣出去,就證明了,他們是有頂尖的學者,頂尖的思想,我隻是一個剛踏入建築學行業的小學生,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最後,如果我真的有意見或者建議的話,那也一定是發相應的論文進行批評,在這個會上,一句兩句話也說不明白。”
“謝謝。”
周越將話筒遞了回去。
他這一段話講下來,頓時間讓眾人眼睛一亮。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這個主持人是真的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或者說想讓周越和京華大學交惡。
但現在被周越寥寥的幾句話化解了。
然而事實上也不是化解,僅僅是用更大的情懷,來把這種小小的個人情緒給徹底抹除了。
做建築確實是要有國際視野,至於說這個主持人為什麼針對自己,周越不太清楚。
不過職場之中,不清不楚的事情太多了。
可能一不小心就把人給得罪了,但這也是屬於沒有辦法的事情,事情既然出現了,那就一點一點的去解決。
他已經很客氣了,如果女主持繼續的追著不放,那就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