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之間沒什麼過節不是嗎?”
“是嗎?”
伊森反問。
“是劉易斯一直追著你不放,其實我也不喜歡他,現在他死了,一切問題都沒了。”艾伯林說的輕描淡寫,好像劉易斯根本就不是禁酒密探的人。
“那酒怎麼辦?你們不禁酒了?”
“伊森,其實你誤會了一點,那就是,禁酒令,是絕對不可能真的禁絕一切酒的,我們要的,也隻是相對禁止,但這裡麵有一個問題,就是怎麼做到相對禁止,我們需要找到一個統合一切的人,讓這個人和我們合作,可現在……不行。”
艾伯林用手擦了擦玻璃,露出了清晰的一角,隨後他指著窗外,窗外更遠的地方是大海。
大海的儘頭是那座孤獨的城堡。
“你們的那位黑道聖徒山德羅拒絕和我們合作。”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們想讓你,成為新的黑道聖徒。”艾伯林再次轉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看著伊森。
“為什麼是我?”
“很簡單,因為你足夠年輕,你的能力有目共睹,你讓我們束手無策,而山德羅已經老了,他已經十年都沒有走出他的那座城堡了,他們那一代人的思維已經跟不上現在的世界了,世界是屬於年輕人的,屬於你的,我們會全力支持你,你要做的隻是把酒管控在我們需要的那個範圍內,怎麼樣?”
艾伯林說的足夠真誠真摯,他的表情也極度認真。
最後他伸出了手,像是在說,來吧,擁抱新世界吧。
伊森一直在抽煙,煙頭在他的嘴上明滅著。
一直到煙抽完,他把煙蒂按滅在了煙灰缸裡。
然後他走到了門口。
“親愛的艾伯林探員,感謝你的故事,很解酒,很有意思,也請你放心,我會把這個故事留在這間吸煙室裡,就我們兩個知道,最後祝你今晚愉快。”
說完,他走了出去,沒有回頭。
而艾伯林看著窗外起伏的海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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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
艾伯林回到了禁酒局的總部。
馬文正在大會議室裡抽著煙。
“怎麼樣?”
“的確是個不好糊弄的家夥。”艾伯林搖了搖頭,臉上卻沒有太過沮喪的表情。
馬文笑了笑,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
“我們得抓緊了,再給他點時間,這家夥就真成上流人了。”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艾伯林正準備離去,桌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馬文接了起來,聽了幾句後,臉上略顯慵懶的表情散去,逐漸變得認真嚴肅起來。
“立刻把人帶來會議室見我。”
“發生什麼事了?”艾伯林也停下了腳步。
“不是什麼好事。”馬文搖了搖頭,沒有再說。
過了一會,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兩名禁酒密探拖著一個身形高大滿身風霜的男人走進了屋子裡。
從這個男人的裝束看,他也是一名禁酒密探。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一進來,整個會議室裡就立刻彌漫開一股冰寒而腥臭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