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們看到如同熟透一般坐立難安的韋斯萊,這種不滿的情緒也消退了。
因為他們知道,這並不是幫助,而是一種構思巧妙的為難。
再加上,德拉科絕對是最看不得格蘭芬多加分的。
他的嘴角壓抑不住笑意,不斷抽搐著,在溫室桌子底下悄悄給莉娜豎了個大拇指。
而韋斯萊,他顯然不能把這件事算在莉娜的頭上,客觀來說,她的本意是幫他回答問題。
而她也確實做到了。
君子論跡不論心。
剩下的半節課無波無瀾地度過,很快就到了晚餐時間,收拾好書本文具,同學們三三兩兩地向禮堂走去。
走到拐角,潘西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試圖挽住她的胳膊,卻被莉娜不著痕跡的躲開。
潘西眼中頓時寫滿了不可置信,委屈和憂傷。
“你怎麼了?”
莉娜挑挑眉,一言不發地從頭到尾打量著她,和往日高傲,嬌貴的潘西並無區彆。
但莉娜還是一語不發。
前麵的人沒有注意到這裡的小插曲,潘西歎了口氣,隨即換上一副精明狡猾的麵孔,露出雪白的牙齒。
笑得瘮人。
“笑的醜死了,潘西呢?”
“感冒了,在斯萊特林寢室呢。”
還未等莉娜開口,他就連忙開口補充,“不會穿幫的,何況我安排縝密,複方湯劑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白柚不知何時躥到潘西腳邊,聞了一下甩著尾巴跳到早已蹲下的莉娜懷中。
“它說你不是...”
“好吧好吧,除了你還有...你的貓。”
“我們的克勞奇先生好像對扮演霍格沃茨學生有著異乎尋常的熱情啊。”
一邊說著,一邊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身上的著裝。
按道理來說,複方湯劑隻能改變人的樣貌和體型,可不管外部著裝。
所以,這短裙和皮鞋是他從哪裡搞的?
不知道是哪個詞戳中了他神經,他虛張聲勢地瞪了她一眼。
這個表情在潘西臉上顯得十分違和,但也有幾分可愛。
“我們親愛莉娜·馬爾福小姐,也是十分陰險狡詐啊。”
或許是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又或許他有著超乎常人的聰明和敏銳。
所以莉娜在他麵前總不用過於掩飾。
“格蘭芬多可不吃這一套,韋斯萊家的小兒子傻,但那個麻瓜女孩卻很聰明。”
“我在做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或許,她有些操之過急,看上去她借用德拉科這個擋箭牌,一方麵幫助了韋斯萊,另一方麵也不用承受斯萊特林學生的冷眼。
不過這件事和韋斯萊毫無關係,即便不是韋斯萊,換做任何一個人,她都會做出差不多的決定。
因為她今天的舉動,並不是為了博得格蘭芬多的好感,稍微一思考,就能發現到她的動作隻和一個人有關。
德拉科·馬爾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