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慕逸嗤笑一聲,不留情麵的說,“我娶你回來,不是為了當祖宗供著。”
怎麼她安分守己也是錯?
還是說,他更希望她來管理後宅,讓沈若汐留出更多和他相處的時間?
“休得胡言。”
見宋喬傻眼了,老夫人趕忙嗬斥慕逸一聲,轉而問宋喬,“怎麼,難道郎中的診治不見起色嗎?”
“侯爺找的郎中自然醫術高明,但是藥三分毒,我這身體恐怕要長時間調理,當真是怕生個‘藥罐子’出來讓人笑話。”
這是府中下人偷偷在背地裡給宋喬取的綽號。
看在慕逸沒把她昏迷的‘真相’公之於眾的份上,宋喬乾脆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不給外人詬病他寵妾滅妻的機會。
也算是間接示好。
畢竟他若成心為難,她必定是吃不消的。
“這幫下人越發沒規矩了!”老夫人氣的直拍桌子,“主子的舌根竟也敢嚼。”
見狀,沈若汐坐不住了,趕忙下跪認錯。
“母親恕罪,都是兒媳治家無方。”
老夫人擺擺手,示意她起來,深明大義的說,“你是新婦,他們欺軟怕硬慣了,不把你放在眼裡很正常,我會讓馮媽媽去好好替你立一立當家主母的威儀。”
“多謝母親,等少夫人身體好了,這管家之權還要是物歸原主的。”沈若汐看了宋喬一眼,把話說的很漂亮,“我不過是暫代而已。”
她處處溫良恭儉讓,老夫人打心眼裡高興,也不追問子嗣的事了,當場命人把祖傳的鐲子拿了出來。
宋喬以為這對鐲子會理所當然的屬於沈若汐一人,卻不料最後,竟然是她和沈若汐一人一隻。
隻是原本一對的東西,硬生生一分為二,怎麼看怎麼彆扭。
慕逸大約也為沈若汐鳴不平,飯桌上堂而皇之的把宋喬當成了透明人,不聞不問。
大約怕宋喬心生不滿,沈若汐幾次三番婉轉的示意慕逸停手,但男人揣著明白裝糊塗,就當沒看懂,繼續我行我素。
宋喬也不在乎他的冷落。
即便落在侯府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可事在人為,她沒有一刻放棄過逃走的想法。
隻是在這之前,她必須要養好身體,並且搞清楚父親如今的下落。
可侯府的日子卻沒那麼好過,沒過多久一場大雪席卷上京,玲瓏閣空曠偌大,原本就所剩無幾的碳很快便用光了。
屋子裡冷的像座冰窖,佩兒去找管家領新碳,回來時不僅空手而歸,身上還添了許多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