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缺一個人。”我說。
秦昭點頭:“天黑了,我們明天再來吧。”
“好。”我和他一起起身。
我和秦昭都似乎進入了一條漆黑的胡同,感覺前麵有路,卻撞上了牆。
我們正準備往回,卻見小道上來了一輛馬車。
馬車上的車燈寫著“鬆”。
駕馬車的正是鬆鶴顏。
他看見我們,立刻停下下車。
他先對秦昭一禮,恢複了微笑:“二位,家丁說看見你們來茶山許久卻不見出來,我見天已黑,所以不放心來看看。”
秦昭麵無表情看他一會兒,開口:“鬆莊主心挺細啊。”
鬆鶴顏微微一笑,看我一眼:“狄大人也在,還是個女子,這月黑風高的,這條道上並不安全。”
秦昭看他一會兒,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往山上帶。
鬆鶴顏懵了,還有點慌。
秦昭越走越快,鬆鶴顏被他拉拽地跌跌撞撞。
“小,小侯爺!你這是要把我往哪兒帶啊!”鬆鶴顏真的怕了,嚇到叫出了“小侯爺”。
今天從茶山挖出了屍體,鬆鶴顏當然對這裡發怵,這是常人對凶案地點的害怕,也是在怕“鬼”。
秦昭將他拉到那棵滿是劃痕的樹上,然後拿出那把茶刀:“你留在這裡劃樹。”
“啊?”鬆鶴顏完全發蒙。
秦昭拿著茶刀做演示,是隔著空氣順著那些劃痕劃,並非真的劃樹,那樣,不就破壞了證據。
然後,他指著那些刻痕:“你要認真劃樹,記下自己劃了多久,劃了幾條,和這些劃痕的數量一不一致,直到看到我和狄大人跑上山你才能停下,然後你就追著我們。”
“啊?我,我一個人留在這兒?”鬆鶴顏臉都白了。
就算鬆鶴顏不是國舅爺,那也是堂堂少莊主啊。
看著他比山村女子還要白嫩的肌膚,就知道家裡有多寶貝他。
小少爺怕黑也是人之常情。
秦昭沒有給他任何反對的機會,就和我下山。
我們先從小道開始跑。
我往前“慌張”地跑,天黑根本看不清山路,踩斷了荊棘。
所以,那天張阿福也是隨機亂跑,是因為被身後的凶手追。
我和秦昭是為了案件重演才重複這條路。
如果是真的遇險,我也會慌不擇路。
跑到匕首留下插痕的樹,秦昭拿著短棍從上往下插。
他假裝“匕首”深深插入樹枝,一時無法拔出。
我借機繼續往前跑。
但沒跑多久,身後秦昭又追了上來。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一棍子捅在了後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