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到了同福酒樓。
我和秦昭下了馬車,一同入內。
鬆鶴顏也下車跟上,追著秦昭:“秦兄你住這兒?”
秦昭點點頭,這次沒有介意鬆鶴顏叫他秦兄。
本來要跟上來的店小二看見鬆鶴顏,立刻停下腳步,似是等候吩咐。
自從抓了同福酒樓老板娘後,同福酒樓就失去了主人。
不過,聽說前兩天已經有人接手,一切又開始照常。
此刻酒樓裡已經高朋滿座,靠近戲台的酒桌已經坐滿。
我和秦昭找到靠街的一張方桌,鬆鶴顏一起。
秦昭坐下來後解釋:“縣衙裡住的都是女孩兒,我住在裡麵不太方便。”
其實縣丞住在縣衙裡很正常。
嘉禾縣縣衙裡,還有縣丞專門的院子。
但他是個君子,他是在為我們幾個女孩兒的清譽考慮。
鬆鶴顏笑了:“你可以住我那兒啊!”
秦昭淡淡一笑:“這裡離縣衙方便,也近。”
鬆鶴顏點了點頭,已經揚手示意,等候吩咐的店小二立刻忙碌起來。
“秦兄,以後這裡的開支,你就不必給了,這店,我幾天前買下了。”鬆鶴顏豪氣地像個霸總。
秦昭這次沒再客氣,接受了鬆鶴顏的好意。
今晚的鬆鶴顏確實拉分不少。
很快,店小二給我們上了好酒好菜。
以後秦昭在這裡的吃住,我們鬆少莊主全包。
鬆鶴顏見我們沒有再排斥他,他也輕鬆了不少,笑容都自然了許多,不再帶著商人的那種公式化微笑。
似乎他也開始明白,我們更看重真誠與真實。
正巧,我們看到林嵐一臉心事重重地走過,我立刻招呼:“林嵐!”
鬆鶴顏聽見我呼喊,第一刻就看向外側,目光閃爍了一下,竟是低下了頭。
他緊張到一下子臉紅。
林嵐看向我,也一眼看到了鬆鶴顏。
我向她招手,她因為有外人在不想來,但似乎還是有事要跟我說,她還是來了。
秦昭識趣地把位置讓給了林嵐,這樣林嵐就不用坐在鬆鶴顏身邊。
林嵐坐下隻看著我:“說話方便嗎?要不還是回縣衙說吧。”她要起身。
我拉住她:“你也沒吃呢,一起吧。”
不是故意給鬆鶴顏機會,是知道林嵐一定也還沒吃,心疼。
鬆鶴顏此刻變得尤為老實,垂臉不多話。
我看出林嵐為難的神情:“要是為難,就彆去求你爹了。”
林嵐搖搖頭:“不行,這事隻有我爹能做。”
秦昭看向鬆鶴顏:“鬆少莊主,林姑娘是我們府衙的仵作,很厲害。”
鬆鶴顏低著頭隻會點頭:“知,知道。”
林嵐淡淡垂眸:“縣丞謬讚,我隻是儘我所學,但還是……學藝不精,我又複驗了一遍,找不出新的線索……”
林嵐有點沮喪。
我給她倒上了一杯酒:“說什麼呢,你知道你那片茶葉,立了多大的功嗎。”
林嵐有點詫異抬臉,眼中也為自己能為這個案子有所推進而有了一絲安心與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