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恨,讓他非但侵犯了這個女人,還在她的身上繼續泄憤。
這種畸形,病態又極端的恨,隻能是,因愛生恨!
如果是因愛生恨,那麼凶手,也必定是認識張阿福很久的人。
如此就能推斷,凶手和張阿福是同鄉,是香桐縣人!
基本可以確定,茶刀,還在香桐縣,不是我們嘉禾縣流動的那些雜七雜八的人。
忽然間,我心中開闊,胃口都好了起來。
秦昭看我大口吃飯,開始盯我:“你知道了?”
林嵐也開始盯我。
我看他們各一眼:“等到依依他們回來,沒準我們就能捉人了。”
“這麼快!”鬆鶴顏第一個高興起來。
我淡然看他:“彆高興太早,最近你們茶莊的人你也留意一點。”
鬆鶴顏立刻又鬱悶起來。
如果是茶莊裡出了殺人犯,他的茶莊一樣會受到影響。
正吃著,我看到一隻狗子蹲在我們靠街的廊椅下。
它是一條普通的土狗,但卻有著軍犬的氣勢,坐如鐘,目光如炬,一動不動,揚著頭看著我們。
它沒有搖尾乞憐,就那樣直勾勾盯著我們。
宛如它是在考驗我們的人性。
“這條狗看著很有靈性。”秦昭也注意到了這條狗。
林嵐和鬆鶴顏也看向它。
它也鎮定地看著我們,始終沒有上前向我們乞討。
我拿起碗,大家也開始在碗裡放肉放菜,我從欄杆間遞給它。
它也沒有搖著尾巴上前,而是站起,伸頭,用鼻子聞了聞我的手,再小心叼走了碗,轉身小跑消失在人流之中。
這條流浪狗隻是我們晚飯時的小插曲,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雖然隻有一條街,秦昭和鬆鶴顏還是一路送我們回來。
鬆鶴顏不好意思跟得緊,他走在秦昭身後側。
林嵐也不傻,到了縣衙她就先匆匆走了進去。
秦昭喊我:“小芸。”
“乾嘛。”我轉身。
他垂臉抿唇笑得鬼祟:“沒什麼。”
我有點莫名其妙:“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抿抿唇,收起那偷感十足的笑,有點委屈地看我:“你能不能送送我,我有點怕。”
我呆立在衙門口,鬆鶴顏也一時發呆。
我指向來的地方:“你送我回來,現在又要我送你回去?你怕什麼呀?”
他微微鼓臉:“最近凶案多,我怕有人……劫財又劫色。”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鬆鶴顏俊美的臉都有點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