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從橋洞一側入,對麵出,有時則是同側出。
所以,假設我隻站在一側,他們從另一側出我就不知道了。
這裡進出都是幽會的小情侶,這和發現第四個受害者是一對小情侶吻合。
當時已晚,也就給凶手拋屍的機會。
雖然上京比較開放,但深夜幽會還是會招人口舌。
所以當天是小情侶中的男方在接受盤問,女孩兒因為受驚過度已經先送回了家,當時那女孩兒也同樣穿著這種讓人無法看清容嫣與身形的鬥篷。
我看向秦昭,戳了他一下。
他朝我看來。
我往橋洞下瞟了兩眼,重演一下凶手拋屍?
他已心領神會,如星的眼睛已經閃爍:好。
總覺得讓他每次演凶手,他都莫名地興奮。
鬆鶴顏給我臨時買來了一件鬥篷,像是知道這裡是情侶幽會聖地,附近的服裝店裡都有賣這種鬥篷。
秦昭站到了我的身後,為我披上了鬥篷。
鬆鶴顏負責回到橋上看。
橋下的盲區還是很大的,就算在橋下把姑娘殺了,或許也不易被人看到,隻要周圍人少的時候。
我們站在台階上,我披上鬥篷,蓋上兜帽,遮住了自己的臉,也遮住了大部分視野,隻能看到腳下的路。
“我懷疑當時凶手就是這樣運屍的,這樣彆人就看不到女孩兒被挖去了雙目。”我說。
“可是女孩兒被挖去雙目怎麼走?”秦昭提出了疑問,我隻能看到他的袍子和他的鞋,“難道當時那女孩兒並未死!”
他異常驚訝地說出了這句話。
“是藥效還沒過,她應該走不了,但你可以扶著。”說著,我往他胸前一靠。
他伸出雙臂立刻接住我的身體,一手圈住了我的腰,一手扶住了我的手臂:“原來是這樣……我力氣大,女孩兒嬌小,我可以這樣撐著你走。”
我靠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平穩有力,說明他已入戲這個凶手。
他的手開始發力,差點把我的身體都提了起來:“凶手是個武夫,他需要控製住女孩兒的身體,文人沒這個力氣。”
我佯裝昏昏沉沉繼續靠在他身上,回溯當時女孩兒的狀態。
他圈住我腰的手可以說更像是抱住,這樣才能讓像是把我“提起”一樣,慢慢走下台階。
這果然需要很大的力度,並且這個男人還需要壯碩。
從岸邊下到橋洞的台階並不短。
秦昭幾乎是用一條手臂把我給豎著抱下去的,我的腳步虛浮趔趄,不需要走動。
到了下方,他停了下來:“現在,我開始等時間,等你死。”
他的聲音裡,透著凶手般的冷酷。
我依然保持靠在他胸前的姿態,因為,我是被挖去雙眼,藥效還未過,還尚存一息的少女。
他扶著我坐下,讓我自然而然靠在他肩膀上,一手攬住我的肩膀,如同那再正常不過的情侶。
我在帽簷下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河水反光在了橋洞內的世界,原來這個橋洞是如此的夢幻與美麗,難怪成了情侶們的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