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然聽著華申的口風,心裡有了個大膽的懷疑。
她看了人一眼。
華申老臉上堆著笑,大有“你想要什麼你直說,隻要能讓這祖宗彆再拆家了,一切好商量”的意思。
南然眯了眯眼,心裡頓時就有了小算盤。
她故作冷漠,麵無表情道“我不過是按著華申長老您的要求,過來雲霧峰報道的。”
“結果莫名其妙被針對不說,還被人憑空捏造罪名,潑了好大一盆臟水!”
“這事兒,總該給個交代吧?”
“否則人人都這般,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就汙了我的清白正直,我豈不是跑斷腿也解釋不清楚?”
南然說的委婉,華申卻是聽懂了。
這小丫頭來來去去就一個意思,要嚴懲汙蔑她的那人。
隻是……
華申偏過頭,看了眼紅發女子,無聲甩鍋惹禍的是你侄兒,該嚴懲還是意思意思了事,就看你的了。
紅發女子瞪了華申一眼,很是嫌棄。
老東西純純是屬泥鰍的。
慣是會把遭人記恨埋怨的,丟給彆人,自己倒是落個誰誰都不得罪。
“這話的確在理!”
紅發女子冷淡著臉“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規矩不成方圓。”
“此等以訛傳訛、捕風捉影的不良風氣,就該以雷霆手段,嚴懲傳訛造謠之人,以作警示!”
她麵無表情“否則人人都把心思放在這上,整日的搬弄口舌是非,不思進取,修為還如何能有所提升?”
“時日久了,我禦獸宗豈非要後繼無人,落後於其他宗門?”
華申……
哪裡能有這般嚴重。
也太誇張了點兒。
不過,紅發女子不護犢子,這事兒自然也就好辦了。
華申立馬順著紅發女子的話,笑眯眯的跟南然商量道“這事兒的確是曲濤的不對,是他有錯在先,不如,我讓他當麵兒,向你賠禮道歉,如何?”
“就……也算是小懲大誡了。”
曲濤也算是外門正式弟子中的佼佼者了,心氣兒也一直高,輕易不肯落了麵子。
讓他當著眾人的麵兒,給宗門墊底的最差生道歉,對他來說,怕是比打他兩棍子還要難受。
華申覺得,對曲濤來說,這算是極其嚴重的懲罰了。
沒想到——
南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不如何!”
她冷笑著哼了哼“華申長老怕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什麼?”
“我剛剛說,造謠之人,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連證據都沒有,就給人安置罪名,然後又被其他人,以訛傳訛出去,害得被造謠之人跑斷腿也不見得能澄得清!”
南然目光淩厲了幾分“正所謂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他既是無憑無據的汙蔑我,就該是撕爛嘴,打斷腿!”
她話音似有千斤重,砸在華申的耳朵裡,震得人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好一會兒,他才搖頭擺手,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
“不行不行,曲濤他……”好歹也是尖子生!
更是他們雲霧峰最有機會被選拔進內門做記名弟子的一批人。
哪能撕爛嘴,打斷腿?
且不說臉麵不見麵,真要是把腿打斷了,豈不是這輩子就都毀了?
華申對南然的提議,十分不讚同。
甚至是覺得,她有些不懂事兒了。
“南然,我知道這事兒你受了委屈,可……”也不該對同門師兄如此苛責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