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性,身形不是很高大,但渾身肌肉虯結,胸背壯實寬厚,特彆是雙手十指,根根筋骨粗壯,從內到外都透著一股強悍精絕的力量。
其眼中精光如電,身上氣勢沉凝,一身內功外功,全部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許星辰看著眼前的空性,沉吟片刻,說道:“也罷,終歸還是得出手的,否則,如何服眾!”
將屠龍劍往白眉鷹王方向一擲,大步來到廣場中央,站在空性對麵。
空性見白眉鷹王伸手接住屠龍劍,將其抱在懷中,眉頭不由一皺,轉頭盯著許星辰,不悅喝道:“許教主,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瞧不起我少林寺武功?”
許星辰平心靜氣道:“我的屠龍劍,太過鋒利,不好拿來與人切磋武藝,絕非瞧不起少林寺絕學。”
空性雖然性子憨直,卻不是個轉不過彎來的笨蛋,心中一想,還真是如此,他的龍爪手雖然能夠截金斷鐵,對付武者的刀劍利器,可對上屠龍寶刀熔煉而成的屠龍劍,真的未必能夠抵擋住。
想明白這個道理後,他舒展雙臂,在一連串的筋骨爆鳴聲中,雙手屈指成爪,一層金色真氣繚繞在十根手指頭上,憑添幾分鋒銳之感。
“許教主,您的武功,深不可測,貧僧便先行出手了!”
話音一落,身形便化作一道模糊龍影,破空而至,不等周圍眾人有所反應,空氣中已經響起無數裂帛尖嘯聲。
咻咻咻咻咻.
比武場中,但見一道模糊龍影圍繞著許星辰旋轉飛舞,無數龍爪撕裂長空,金色爪痕鋪天蓋地般籠罩向中央的白色身影。
“龍爪手”
輕輕的歎息聲中,許星辰的身影瞬間模糊成一團白色雲氣,仿佛山澗流淌的朦朧霧氣,似真似幻,虛無縹緲,令人目光能視,手不能觸。
一道道金色爪痕,破空呼嘯,從中急速撕扯而過,除了分開幾縷雲氣,再沒有其他收獲。
空性冷哼一聲,身形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雙爪撕扯的動作越來越疾。
三十六式龍爪手,在他手中一一使出。
捕風式、捉影式、撫琴式、鼓瑟式、批亢式、搗虛式、抱殘式、守缺式,八式連環,疾攻猛進
攻勢猶如疾風驟雨,破空尖嘯密集的令人頭皮發麻。
然而,任他使出千鈞力氣,萬種能耐,依舊無法觸摸到隱藏在雲氣中的那道白色身影。
雲遁身法,本就玄奇神奧,精妙無方,被許星辰這個創始人施展出來,更是出神入化,以假亂真。
空性的龍爪手非但觸碰不到許星辰的身影,身形所化的模糊龍影,反而漸漸被擴散開來的白色雲氣,淹沒吞並。
一時間,眾人隻能看到場地中,一團虛無縹緲的白色雲氣翻滾湧動,裡麵有黃色的模糊龍影,盤旋飛舞,見首不見尾。
如此奇妙場麵,讓周圍許多觀戰者驚詫之餘,看的是兩眼放光,精神高度集中,隻覺場中兩人好像不是在比武較技,而是在共同演繹一場美妙神奇的幻境。
唯有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十八幫會的幫主、會長等有數的高手,才能在這場美妙神奇的幻境中,看出空性和尚的危機四伏,看出明教教主的如淵如海。
“兩人之間的武功,差距實在太大了”
“如果不是明教教主手下留情,隻怕那空性和尚早就沒命了”
“真是叫人驚怖,那明教教主施展的到底是什麼身法,為何連我等這些旁觀之人,都看之不透?”
少林寺陣營中
方丈空聞,站在渡劫、渡難、渡厄三位門中長輩身邊,注視著不遠處的戰場,聽著戰場中自己師弟傳出的聲聲怒吼,滿目憂愁道:“三位師叔,你們可能看清那明教教主的身法武功?”
三位“渡”字輩的神僧,同樣目光凝重,麵色淒苦。
其中,黃臉少了一目的渡厄,搖頭道:“我們隻能勉強看清他的身法武功,如果單獨對上,同樣勝率渺茫.”
黑臉的渡難,歎息道:“明教果然人才輩出,先有陽頂天陽教主那樣的大英雄,後有神功蓋世的許星辰許教主”
白臉的渡劫,冷哼一聲:“我們三個終歸是要和他們明教的教主打上一場,到時候,再一分高下。”
戰場中.
空性和尚也發現了情況不妙,任他身法如龍,任他將龍爪手的精妙發揮的淋漓儘致,但打不到人,一切都是白費。
不一會兒,三十六式龍爪手已經使了個遍,還是沒能摸到許星辰的半分衣角。
他自己又是驚詫,又是不甘,大叫道:“許教主,如果你隻憑身法就想讓貧僧輸的心服口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翻湧縹緲的白色雲氣中,響起許星辰無所不在的聲音:“哦,那又該如何讓空性大師輸的心服口服?”
空性和尚目中精光如電,四下張望,尋找著許星辰的身影,一邊施展第二遍龍爪手,攻擊著四麵八方的白色雲氣。
“還請許教主出手,讓貧僧見識一番你的厲害!”
“既然如此,請大師接招!”話音落下,才有一隻白淨手掌探出縹緲雲氣,向空性和尚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