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服,我們要接著打!”
“對,不服,接著打,我們還有後手”
華山二老從地上蹦起,掌擊地麵,氣勁震蕩間,兩把長刀像從水裡跳出來的兩條魚兒,嗖嗖的落入他們手掌。
在周圍觀戰者不明所以的眼神中,轉頭朝昆侖派陣營大叫起來。
“昆侖派的朋友,還等什麼,出來吧.”
“何掌門、班師妹,快點出來,你們兩個的武功和我們兩個相差無幾,肯定也是打不過許教主的”
“師弟,他們何止打不過許教主,肯定也和我們一樣,讀書很少”
“師兄說的是啊,他們小時候定然也沒好好學習過”
昆侖派陣營,掌門何太衝與自己的妻子班淑嫻,聽著華山二老前麵兩句話,心中雖然有些氣惱,卻也準備走出去,與華山二老一起對付許教主。
華山二老說話是難聽,但也是事實!
他們兩人曾和華山二老比試過數場,每次都打的難分勝負,因此,對彼此間的武功了解甚多。
華山二老打不過明教教主,他們兩個自然也不例外.
可當兩人剛走出陣營,就聽到華山二老後麵的兩句話,麵孔頓時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嗖!
嗖!
兩道身影疾風般縱躍到華山二老身旁,班淑嫻毫不客氣的罵道:“你們師兄弟二人,嘴巴還是這麼臭不可聞,每次和你們說話,都想揍你們一頓.”
昆侖派掌門何太衝跟在後麵,冷冷說道:“你們兩個忘記了我們當初為何起衝突的原因了?”
華山二老毫不示弱的回懟起來。
“我們當然記得第一次為什麼打起來,不就是因為我們師兄弟誇了你婆娘幾句好看嘛.”
“對,隻是誇了幾句,又沒有讓你讓出來,瞧你當時那個小氣吧啦的樣子”
“如今看來,班師妹也就長的一般般了,比起明教那個穿紫衣服的女人,可是差了太多”
“師兄說的對,我們隻想娶那個紫衣服的女人做婆娘,班師妹,我們可不要.”
華山二老的胡言亂語,徹底讓何太衝和班淑嫻的麵孔黑了下來,黑的跟煤球一樣。
“夠了!”何太衝惡狠狠的瞪著兩人,右手噌的抓住腰間的劍柄,指節青筋暴起,差點沒忍住就拔劍出鞘。
“住口!”班淑嫻被氣的麵赤耳紅,怒目而視,嗆啷一聲,拔劍出鞘,明晃晃的劍尖指向華山二老,咬牙切齒道:“你們兩個為老不尊的老不修,真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我真想真想拿針線把你們兩個的嘴巴給縫上,讓你們兩個一輩子都說不了話.”
班淑嫻年輕時候,容貌身段並不差,否則,也不會和何太衝結為夫妻。
隻是她向來脾氣很大,且心高氣傲,又因自己的丈夫何太衝納了幾房小妾的原因,心性受到影響.
天長日久之下,心性影響容貌,現如今的班淑嫻,眉宇間充滿了威嚴與煞氣,身上早就沒有了女人該有的溫柔如水、美麗若仙。
容貌對於一名女子,特彆是像班淑嫻這等容顏老去的女人,是一道殘留在心中、永遠無法祛除的傷疤。
如今,華山二老在大庭廣眾之下,當麵揭開了班淑嫻的傷疤,那種痛徹心扉又憤恨無比的情緒立刻衝上腦袋,讓她瞬間拔劍,恨不得和前幾次一樣,衝上前去,與華山二老拚個你死我活。
得虧經曆過幾次這樣的事情,且加上周圍有正魔兩道無數人觀看,身旁還有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魔教教主,才讓她強行忍耐下來。
然而,華山二老的卑賤性格,豈會因為何太衝夫婦的怒視而消停。
“想封住我們的嘴巴,做夢去吧!”
“說的對,做你們的大頭美夢去吧!”
“誰不知道你何太衝何掌門,懼內而好色,外強而中乾.”
“誰不知道班師妹你,強勢而霸道,任性而傲慢.”
“你們兩個真是天生的一對.”
“你們兩個真是地設的一雙.”
“你們是破鍋配爛蓋,破人自有破人愛!”
“你們是破鍋配爛蓋,破人自有破人愛!”
華山二老機關槍一般的快嘴吐槽,以及最後一句異口同聲的大叫,威力大的如同當場引爆了一顆核彈頭。
轟隆一聲巨響,不僅炸的周圍觀戰者前俯後仰,差點大笑出聲,而且把何太衝夫婦心底最後一層忍耐的蓋子給炸了個稀巴爛。
聽了華山二老的話,哪怕是一隻千年王八,都得從烏龜殼裡麵探出頭來,惡狠狠的咬上華山二老幾口,更何況還是名門正派的夫婦。
何太衝、班淑嫻二人,麵孔紅的如同被人在蒸籠裡煮了一個時辰的螃蟹,腦袋上的發髻當場炸開,明顯可以看到兩股真氣衝出頭頂三尺高,與滿空亂舞的發絲一起跳躍狂舞,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
“你們,給我,去死!”
“.去死!”
兩人麵孔陰沉而扭曲,眼中放射出無邊殺氣,在暴喝聲中,縱身向前,撲向華山二老。
兩道劍光撕裂長空,半途倏然糾纏在一起,如同一道螺旋前進的波浪蛇影,浩浩蕩蕩的擠開空氣,留下一連串的白色圓環,以及無數衝向四麵八方的狂風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