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隊形,不似周圍騎兵那般整齊,也沒有戰馬可騎,接近四分之一的區域被一片紅色占滿,還有四分之一的區域被白色占滿,剩下四分之二的區域,各種顏色的衣服都有,一片混雜。
其中,紅色區域居中,白色區域居左,其他雜色衣服的區域靠近邊緣。
陣營分布明顯,也昭示了哪些人是主力,哪些人是輔力。
許星辰等人,站得高,看得遠,眺望著山腳下密密麻麻的元軍,所有人的心情都變的極為沉重。
他們雖然沒有接近去看,卻也猜想到被騎兵包圍在中間的那些人,必然都是一名名身手高強的武者,否則,如何敢與他們這些高來高去的武林人士交戰?
那些元軍將領不怕自己的腦袋突然被人給摘了去?!
紅色區域的那些人,眾人最是熟悉不過。
身穿大紅衣袍,頭頂或長或短的頭發,不是與自己等人經常打交道的紅衣番僧,還能是誰?!
身穿白衣的那些人,個個腦袋上都頂著一個白色兜帽,遮掩了麵孔頭發,眾人也認不出那些人屬於何方勢力。
但是另外四分之二的雜衣人群,眾人多少有些猜測,應該就是那些為了榮華富貴,投靠元廷,成為元廷鷹犬走狗的武林人士
中原武林,門派幫會等大小勢力多不勝數,其中,有人不滿元廷的胡作非為,欺壓百姓,奮起反抗,諸如六大門派、十八幫會這些武林正道。
還有一些勢力為了榮華富貴,投靠了朝廷,投靠了汝陽王,其中最有名的代表人物就是玄冥二老。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武林人士的投靠,元廷才能穩住局麵,高官大員才不會被武林正道的人士偷襲暗殺。
單論仇怨,這百多年來,武林正派與投靠了元廷的“武林敗類”之間的血海深仇,遠遠多過與明教之間的廝殺。
隻是,自從汝陽王成為元朝的兵馬大元帥,統領天下兵馬,鎮壓武林正派以及各路反賊義軍的策略,便發生了明顯的轉變。
各路反賊義軍,依舊狠狠鎮壓,毫不留情。
但對武林正派的壓製,卻悄然放鬆下來,汝陽王甚至約束手下的武林人士,不得參與武林之中的恩怨廝殺,一切都轉明為暗,行暗中挑撥離間之事
因此,武林中的爭鬥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愈演愈烈,各方勢力間的仇怨越來越深。
與此同時,中原武林與明教之間的衝突,變的激烈了十倍,由此誕生了諸多的恩怨情仇,經過二三十年的積累,便有了這次六大門派、十八幫會共同圍攻光明頂的行動。
許星辰早已看穿了汝陽王的手段,才暗中謀劃良久,有了這次的“大決戰”事件。
想要扭轉局麵,掃清一切魑魅魍魎,唯有把中原武林、明教、以及元朝之間的矛盾擺放在明麵上,來一場真正的對決。
勝,則元朝氣數將儘;敗,元朝還能續命一段時日.
當然,這次謀劃的大事,涉及到的事情太多太雜,許星辰並沒有把所有事情都告知四**王,隻在心中默默盤算,時不時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一步步的將事情的走向扭轉到自己如今所看到局麵。
元軍似乎沒有立刻強攻光明頂的打算,隻是在戈壁灘上擺開陣型,圍困住山中眾人。
有些兵卒甚至在後方忙碌著搭建營帳,一副準備長時間作戰的模樣。
“他們在等待什麼?為何不立刻圍剿我們?”
“誰知道他們這次有什麼陰謀詭計.”
“興許是知道了我們中原武林,並沒有與魔、明教廝殺起來”
“啊呀,你們說,如果我們真與明教鬥的兩敗俱傷,元軍豈不是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幸好我們雙方沒有打起來”
“哎,你們說,我們這些聯手起來,圍剿明教光明頂的事情,是不是元廷在暗中推動?否則,如何會這般巧合?”
“不可能吧,咱們這次聯手的發起人,是峨眉派的滅絕師太,滅絕師太嫉惡如仇,向來對欺壓我漢民的元廷厭惡之極,絕不可能做出那等事情”
“我想也不可能,隻怕是我們這次前來光明頂的行動太過高調,讓元廷收到了消息,抓住了機會.”
“哎呀,你們能不能彆瞎吵吵了,眼下,我們該怎麼辦?是直接衝殺下去,和他們拚了,還是從長計議,等待良機?”
“都彆吵了,咱們聽掌門他們怎麼說.”
“對,聽聽我們幫主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