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漫,冷風蕭瑟。
一處山穀中,幾名江湖人士坐在一堆篝火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談天說地,嘻嘻哈哈。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吃完烤肉,拿衣袖一抹嘴角,拍了拍身旁鼓鼓囊囊的包裹,哈哈大笑道:“咱們這次行動,收獲真是不錯,搶來的這些銀兩夠咱們兄弟幾個進關內享受很長一段時間了”
另外一個瘦小漢子將酒壇子放下,賊眉鼠眼的麵孔上一片暈紅,眼神迷離的看著身旁的包裹,得意笑道:“等咱們把這些東西享受完,老弟我再去尋找一個大戶人家,再搶他們一次,嘿,嘿嘿,以咱們哥幾個的武功造詣,那些大戶人家的護院打手,不過是土雞瓦狗”
“哈哈哈哈,老弟說的對,那些個護院打手都是不入流的小人物,真正的江湖高手,誰願意去給那些大戶人家看家護院”
“說的好,咱們下次沒錢了,再去搶他們,誰敢反抗,就殺了誰”
“哈哈哈哈,說的沒錯,來,來,喝酒,喝酒”
幾人在那裡嘻嘻哈哈的喝著酒,吃著肉,炫耀著此次行動的收獲,不想,一個嬌媚妖嬈的聲音在他們身邊突然響起。
“幾位,真是好雅興啊,不知我們夫妻二人,可否也來湊個熱鬨?”
聽得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幾個江湖人先是一怔,這才注意到篝火堆附近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出兩名黑衣男女。
男子麵孔英俊,女子容貌秀麗,本應是一對璧人伉儷,卻不知為何,渾身上下繚繞著一股股似有形似無形的陰森之氣。
幾個喝酒吃肉的家夥,隻覺身上寒毛直豎,眼中醉意全無,抓著身旁的兵器,紛紛從地上一蹦而起,同時大叫道:“你們是什麼人?”
經過先前的許星辰事件,梅超風已經沒有戲耍這些人的心思,笑容邪魅中帶著絲絲冷厲:“我們啊,我們是黑風雙煞啊。”
“什麼,竟然是黑風雙煞?”
“快逃!”
幾人麵色大變,連腳下的包裹也顧不上拾取,慌忙轉身縱躍而起,準備逃向遠方。
“哈哈哈哈,你們是跑不掉的!”
隨著梅超風的狂笑聲在山穀中回蕩不休,兩道黑色疾風倏然飆射而出,比三月春雨中的燕子還要迅快的環繞飛舞一圈。
砰!砰!砰!砰!砰!
五道身影在聲聲慘呼痛叫聲中,宛如一個個沙包般倒飛而回,在篝火堆旁劈裡啪啦的摔成一團。
兩道黑色疾風回到附近,再次顯露出陳玄風和梅超風的身影,兩人衣衫鼓蕩,長發飄揚,身上的陰冷氣息愈發的明顯起來。
“饒命!饒命啊!”
“黑,黑風雙煞,饒我們一命.”
“我們不想死,我們還沒活夠.”
聽著幾人惶恐的求饒聲,看著他們驚懼的麵孔、絕望的眼神,梅超風頓覺心中一陣舒暢,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個微妙的念頭:“這才是江湖人士見到我們黑風雙煞時的正常反應,哪像先前那個可怕的年輕人.”
她很快將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無厘頭想法甩掉,大笑道:“賊漢子,咱們出手吧,免得夜長夢多。”
陳玄風冰冷著一張麵孔,隻吐出一個字眼:“好!”
話音一落,赤銅色和黑鐵色已經覆蓋上了他們的麵孔,隨後在幾個江湖人士驚恐絕望地眼神中,撲了上去。
嘭!
身材最瘦、賊眉鼠眼的那名男子,被陳玄風一腳踹到三丈外的山石上,山石砰然開裂,那名男子身體中傳出筋骨斷裂的連綿聲響。
再去看時,已是出氣多、進氣少,處於彌留狀態。
然而,臨死前的他卻感覺自己這般死法還真是幸運,至少比被他看在眼中的四名同伴的死法,舒服多了。
梅超風雙手屈指成爪,如洞穿豆腐一般,洞穿了兩個人的腦門,隨後將兩人的身體倒轉向上,高舉過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尖銳高亢的長笑聲中,她衣袍鼓蕩,長發飛舞,身形旋轉如風。
被高舉在半空的兩名男子,發出痛苦絕望的哀嚎,一身飽滿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乾癟下去。
不一會,就變成了兩具皮包骨頭的乾屍,被梅超風雙臂一甩,丟棄到一旁的地麵。
另一邊,一臉赤銅色的陳玄風,麵孔冷漠的用雙掌洞穿另外兩人的胸腹,他沒有像梅超風一樣旋轉著將兩人高舉在半空,隻是一心運轉九陰摧心掌。
這兩名男子雙手無力的抓著他的兩條堅硬手臂,在淒厲萬分的慘嚎聲中,渾身血肉同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收緊著、蜷縮著,慢慢變成了兩顆四肢緊緊環抱在一起的肉球。
被摔飛在地麵的兩顆肉球,體積幾經減少了一半,死相極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