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往這邊一點.”
“肩膀不要頂起來,要舒展.”
“腰身再往下一點,雙腿下沉”
“哎呀,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腰身扭轉,扭轉,然後把拳頭送出去,這樣,力量才能貫通.”
“我,我,啊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七妹,你來教這個臭小子吧.”
鐵木真部落外麵,另一處隱秘的山坳空地上,江南七怪正在指點小郭靖練武。
小郭靖吭哧吭哧的在空地上苦練著武功招式,一舉一動,有板有眼,但是動作僵硬而不連貫。
經過兩個多月的刻苦訓練,一些簡單的招式是學會了,但隻要稍微一複雜,他就又找不著北了。
這讓站在一旁指點他練功的韓寶駒,如一顆大號皮球般又蹦又跳,腦門青筋突突暴跳。
最後氣到肝疼,隻能敗退下去,讓自己的堂妹韓小瑩來頂一會。
“好了,靖兒,你先休息一會,喝點水,然後咱們練劍!”
韓小瑩看著頭發和衣服都被汗水濕透的小郭靖,有些心疼的說著,但等到小郭靖休息好,開始練劍的時候,她又開始肝疼。
“靖兒,彆急,你的劍刺穩一些.”
“腰身要靈活,步法要迅快哎,劍不是那樣使的.”
小郭靖在扭動腰身、墊步轉彎的時候,笨拙的手腳沒能協調過來,結果右腿絆左腿,把自己絆了個狗吃屎,噗通一聲,趴在地上。
韓小瑩用手捂著自己的額頭,無語問蒼天。
身形像座鐵塔般的張阿生,端著一個陶碗走了過來,一張胖臉笑出彌勒的歡喜:“七妹,不要焦急,來,喝口水潤潤嗓子,然後再訓練靖兒。”
韓小瑩放下手掌,無語的看了一眼張阿生,纖細的手指從對方手中接過陶碗,端在嘴邊喝了兩口。
隨後把碗還給張阿生,再次走到已經自地上爬起的小郭靖身邊,繼續耐著性子指點他用木製短劍,刺擊吊在空中的一個圓環。
“好,左側身刺擊”
“再來,右側身刺擊.”
“轉身回刺.啊呀,站穩了,彆摔倒.”
“唉”
訓練了半個時辰後,讓小郭靖再次休息,補充水分,然後等待下一個人對他進行訓練。
韓小瑩自己則懷抱著長劍,走到一旁的大石上坐下,雙眼無神的看著遠方,一副了無生趣的自閉模樣。
張阿生再次端著陶碗過來,笑嗬嗬的安慰道:“七妹,彆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來,再喝點水.”
韓小瑩給了他一個嬌俏的白眼,最終還是接過了陶碗。
下一個教導小郭靖的人,是江南七怪裡麵的老四南山樵子南希仁,他也是性格奇好、且耐心十足的好男人。
耐著性子教了半個時辰後,原本平和的麵孔也變成了鐵青色,一副有苦難言的悲催模樣。
幸好,今日的訓練時辰已夠,再繼續鍛煉下去,對小郭靖有害無益。
老六全金發送小郭靖回去部落,回來的時候,肩頭上扛了一根牛腿,看其新鮮程度,顯然是現殺的。
李萍為了感謝幾位師傅對自己兒子的辛苦教導,時常拿自己編織的羊毛毯去換取一些牛羊肉,送來給他們。
篝火很快升起,牛腿去皮後架在火上燒烤,在等待的過程中,一個個又開始在那裡吐露著喪氣話。
不過,經過兩個月的適應,他們已經無奈的接受了殘酷的現實。
除了抱怨幾句小郭靖的笨拙外,再不提認輸回家的事情。
說著說著,他們又聊起了許星辰那個神秘的年輕人。
雙方已經見過十數次麵,但除去激烈爭吵那一次,其他時候碰麵,也隻是相互點點頭,寒暄幾句的淺薄關係。
那個年輕人似乎沒有與他們深交的想法,他們也沒有機會去探究那個年輕人的神秘。
談論起來的時候,韓小瑩突然說道:“前幾天,我和四哥出去探索附近山區的時候,碰到了那個姓許的人,也看到了他住的地方,是在一座岩壁的半山腰,上下出入頗不方便”
“沒有事的話,最好不要去驚擾他.”柯鎮惡淡淡說了一句話,隨後,麵色嚴肅的問道:“你們最近在部落中,有沒有聽到一些特彆的消息?”
“什麼消息?”幾人好奇看了過來。
柯鎮惡緩緩說道:“你們或許沒有注意到,但我的耳朵比較靈敏,聽到了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謠傳”
“.說是,附近部族中,經常有人失蹤.”
“.還有人在山中,看到過一些死態恐怖的乾屍,每個人不是腦門上多了五個窟窿,就是胸腹破開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