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仵作,常規判斷傷口的手法。
“黃僉事的意思是,賈天翔的家眷,臨死前被人用刀架在脖頸處。”
“對!”
“那不是自殺,就順著這條思路找凶手嗎。怎麼看黃僉事,很急的樣子?”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黃超傑回答道“許大人有所不知,這個案子在各方勢力的據理力爭下,最終敲定是由三方聯合徹查。”
“北鎮撫司是主辦,吏部、都察院負責監督和協查。”
“現在,吏部侍郎王勉、都察院江南禦史陳科,都咬死賈天翔一家是畏罪自殺。”
“凶手很專業,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我們手中沒有證據佐證,賈天翔生前受過他人脅迫。”
“所有的推斷,在他們看來全都是臆測。”
“正因如此,迫於各方施壓,陛下最終又為北鎮撫司爭取了三天的時間。”
“若是再查不出關鍵性證據,就以自殺結案。”
聽完黃超傑的轉述後,許山詫異的反問道“老哥,為什麼揪著這個案子不放?”
“說實話,就是抓到了凶手,意義也不大了。”
敢毒殺當朝戶部侍郎,其目的無非是,切斷他與東林黨的直接聯係。
即便抓住了凶手,也不可能留下證據,直接指認幕後主使。
繼續追查下去,在許山看來意義不大。
“兄弟你剛回來,城防營的人,應該還沒給你彙報。”
“在你下江南的這些天裡,陸續有城防營的中高層暴斃。而他們所中的毒,與賈府一家同宗同源。”
“嗯?還有這事?”
第一次聽說的許山,下意識扭頭望向王啟年。
後者重重點頭的同時,把城防營那邊的文書雙手遞上。
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後,許山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另外,不瞞你說。這些天,在王勉和陳科眼皮底下辦案,也受了點窩囊氣。”
“有道是,不爭饅頭爭口氣。”
待到黃超傑說完這些後,許山當即詢問道“死者在哪裡?拉回北鎮撫司了嗎?”
“沒有!王勉和陳科,以怕我們暗中作梗為由,讓咱們就在事發地、他們眼皮底下辦案。”
“另外,今天就是最後期限。”
“老哥來找你時,吏部侍郎王勉和江南禦史陳科,已經帶隊過去了。”
“去案發現場!”
把文書遞還給王啟年後,許山當即下令道。
“是。”
當他們剛趕到賈府時,人還未進去,便聽到裡麵的斥責聲。
“你們黃僉事呢?”
“跑哪去了?”
“三天期限已到,今天午時之前,若是再找不到他殺的鐵證,就讓你們黃僉事,立即在結案文書上簽字、畫押。”
“本官看你們查案都查傻了。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還在這磨磨唧唧。”
“你們除了查這些,其他時候無所事事。可本禦史和王侍,還有其他公務要處理。”
“天天陪著你們在這看死人?真特娘晦氣。”
也就在陳科和王勉,氣勢洶洶的朝著幾名看守現場的錦衣衛,說完這些時。許山那冷厲的聲響,由遠至近的傳來!
“不願意待在這裡,就特麼的有多遠,滾多遠!”
“沒人,求著你們來。”
“嗯?誰敢,在此造次?”
“你爹地,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