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西廠監丞成河給我的。哦,之,之前就是他們奉命來的賈府,毒殺的賈天翔一家。”
聽到這的許山,扭頭望向黃超傑道“黃大人,趕緊進宮請旨抓人吧?”
“有勞,許大人了!”
說完,黃超傑當即率部離開。
而就毒殺賈天翔一家的細節,賴明成仔細追問了一番。
結合著案情,他完全可以確定,對方沒有在說謊。
“許,許大人,不愧是京城第一判案高手啊。”
“這,這麼蹊蹺的案子,你都能手到擒來,本禦史,實在是……”
聽完這些的陳科連忙變臉的朝著許山‘恭敬’著。
不等他說完,許山笑著對賴明成說道“賴閣老,有件事。我必須當著你的麵做,才顯得我坦蕩。”
“啊?何事?”
‘啪。’
“嗷嗷。”
賴明成的話剛說完,反手就是一巴掌的許山,直接扇在了陳科側臉之上。
硬生生被扇翻在地的他,發出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著實把所有人看傻了。
可對於留守的錦衣衛來講,自家許大人這一巴掌,真特麼的解氣。
“身為都察院的禦史,你特麼的竟助紂為虐?”
“案發現場,那麼多疑點,你視而不見。非要扯著都察院的大旗,逼著鎮撫司以‘自殺’結案。”
“你對得起,賴閣老用一生坦蕩,鑄就的都察院金字招牌嗎?”
許山這話多少有點拱火!
誰都聽的出來,可極為受用。
“確實該打!”
“請許大人放心,本閣老出京前,一定會讓都察院就此事,予以鎮撫司一個滿意的答複。”
‘嘩。’
聽到這話,腦瓜子本就被扇的‘嗡嗡’作響的陳科,更加暈眩了。
“賴,賴閣老……”
“下,下官,是一時糊塗啊。沒有明察秋毫,請,請賴閣老,給下官一個機會。”
“再給你一個‘助紂為虐’的機會嗎?”
“下官……”
“閉嘴。本閣老,現在聽你說的任何話,都覺得惡心。”
“路上的時候,你是怎麼跟本閣老說的?說許大人,借此案打擊報複?”
“可事實呢?他才是大明的肱股之臣。”
說完,賴明成還主動抱拳向許山行禮賠罪。
許山那是感覺雙手托起對方。
心裡嘀咕道“賴老啊,多活幾年。就你這性子,下次我還拿你當槍使。”
而此時,現場最為尷尬的就數王勉了。
特彆是當許山,似笑非笑的望向他時,這廝顯得極為手足無措。
“許,許大人,本,本官……”
“王侍郎,賈天翔一家的血案,對於你來講,應該算是前車之鑒吧?”
“啊?”
“這麼跟你說吧,慶國公府、無錫知府林坷、蘇州府各級要員的府中,都或多或少埋有西廠的暗探。”
“他們平常不顯山不露水,老爺長夫人短的。可一旦,你成了‘棄子’。結局,就隻有一個——畏罪自殺!”
“賈府的滅門,不是個案!”
說到這,許山走到他麵前補充道“你說,下一個稀裡糊塗死在府宅的,會不會是頂罪的王大人啊?”
“你,你……許大人,我,我王勉,行的正,站得直。就不勞你操心了。”
說完,朝著賴明成行禮後,王勉甩袖離開。
望著他離去背影的賴明成,意味深長道“上兵伐謀,攻心為上!”
“此案一旦傳出去,東林黨人心惶惶。”
“許大人,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