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爾敢說南郊一戰,不是出自於你之手?”
當曹正淳看到,眾東林黨大臣,被許山懟得麵紅耳赤之際,直接開口詢問道。
言語間,更是夾雜著禪意及音波功在內!
這使得一旁的大臣,乃至境界較低的隨從人員,仿佛道心受到了重擊一般,心生敬畏,不敢撒謊。
哪怕是閉目養神的袁天罡,都‘嗯?’了一聲的睜開雙眸。
目光如炬的盯著暗地裡,耍小動作的曹正淳。
相隔數十米開外的青龍及真武長老,亦是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
“梵音禪意?”
“曹督公,臉都不要了嗎?”
“許山那兔崽子,彆扛不住嘍。”
可他的話剛說完,就這樣直麵瞪向對方的許山,當即反問道“曹正淳,爾敢說皇莊一役,不是出自於你之手?”
‘噝噝!’
當許山說完這些後,現場瞬間陷入死寂之後,又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涼氣聲。
哪怕是袁天罡及青龍等人,亦是感到不可思議。
不僅僅是因為,許山直接掙脫了曹正淳的‘靈魂束縛’;更是當眾直言不諱的喊出了曹正淳的名字。
放眼整個大明,哪怕是陛下見了他,不管情不情願,都會喊一聲‘曹督公’。
可他許山呢?
一點不慣著對方!
年少輕狂?
可僅憑剛剛那一手,他就有狂的資本。
“放肆!”
“曹督公的大名,也是你能喊的?”
回過神的一名東林黨大人,當即開口嗬斥道。
可他的話剛說完,許山扭頭爆粗道“我去你嗎的。”
“老子是陛下親賜的‘詔書不名、讚拜不名’!”
“他都能直呼我的名諱了,老子憑什麼不行?”
“你……”
許山的話,懟得對方是啞口無言。
而與其正對麵的曹正淳,嘴角雖然上揚了幾許,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眼角的抽動。
這是強壓怒火的表現!
“不愧是‘天師偏寵,皇恩浩蕩’的京城許半天。”
聽到這話,許山冷笑的回答道“承蒙誇獎!”
“不過細數起來,我許山能有今天,曹督公居功至偉。”
“沒有天水驛站一戰,我怎會感悟天象之力?”
“沒有皇莊一役,我怎會斬得了天罰?”
……
“算起來,我在餘杭時,曹督公就命麾下的穀大用,一直在鞭策我許山的成長。”
“如今,羽翼初豐,自然要向你展示一下我九死一生,換來的能耐。”
‘咕嚕。’
當許山用最為平淡的語氣,道出這番話後,現場的眾人,竟毛骨悚然的深咽一口唾沫。
聽似許山,在細數自己的‘成長史’,又何嘗不是在間接打你曹正淳的老臉呢?
從餘杭追殺到京城,非但沒能把他給弄死,反而,越發強大。
以至於到現在,他許山以及冠的年紀,有了與你曹正淳,公開叫板的實力。
你走了上百年的路,他許山僅用了半年不到,便追趕上來了。
甚至,就他在京城的實力,已做到了單方麵的碾壓。
這不是赤果果的諷刺,是什麼?
“哈哈!”
突然發笑的曹正淳,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暴露氣息。
亦使得眾人,仿佛置身於冰窟之內。
“你不從武,見我如井中蛙觀天上月;你若從武,見我若一粒蚍蜉見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