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禦書房門重重關上的聲音,亦使得佯裝看奏章的朱幼薇,猛然抬起頭。
四目相對後,朱幼薇冷聲道“呦,這不是京城許半天嗎?”
“外界盛傳,在京城開了宮門才姓朱,關了宮門,就姓許了。”
聽到對方這明顯帶著怨氣的一番話,湊上去的許山,笑著回答道“這話說的……”
“搞得跟關上禦書房的門,這裡不姓許似的。”
“你……許山,你越來越放肆了。”
‘嗚嗚。’
朱幼薇的話剛說完,躍過書桌的許山,依然撲了過來。
當犯了錯誤的合夥人,給生氣的的女領導單獨彙報工作時,不要嘰嘰歪歪,東扯西拉的。
她要的是解釋嗎?
不,她要的是你的態度。
在這期間……
要直奔主題,把握中心導向,充分的釋放活力和動力。
必要的時候,更要主動開辟新賽道、掌握新方法、打開新界麵。
切實貫徹,一個基本,兩個重點,最少三套以上的要領。
唯有這樣,方能把此次彙報,推向新的高度,達到新的巔峰。
為接下來的升遷,打下夯實的基礎!
單獨彙報了一個多時辰的許大官人,神清氣爽的走出了禦書房。
“許大人,陛下她……”
“火消了,身子有些乏,睡著了。”
“裡麵折騰的有點亂,還要勞煩紅姑收拾一下。”
“應該的。”
目送著許山離開後,紅姑先親自進去打探一番。
現場何止是亂啊,簡直是一片狼藉。
書桌上的奏章,已散落在地上。用來小憩的臥榻,斷了根支撐腿。
不少區域,都留下了戰鬥過的痕跡。
“啊?”
特彆是當紅姑,看到側堂紅柱上的十指抓痕時,連她這樣的老嬤嬤,都吃驚不已。
小心翼翼的比劃了一下,按照這個高度,當時陛下應該是雙手抓在了這裡。而許大人,就在她身後……
“年輕真好!”
“不過,這等會兒北涼世子入京覲見,到底還喊不喊陛下起來?”
望著龍榻上,麵色緋紅、熟睡的朱幼薇,紅姑心裡嘀咕著。
……
許山剛走出宮門,在此焦急等待的王啟年,便連忙湊了上來。
“出什麼事了?”
“探子來報,子時前後,在距離京城十多裡外的椒陵驛亭前,有人打著禮部的名義在那施工。”
“椒陵驛亭?不是說,今天禮部去那裡迎接北涼世子嗎?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禮部定下的行程,屬下早就看過了,並沒有這一項。更重要的是,昨天借大鬨寧王府一事,屬下私底下命畫師,記下了王府重要人員的畫像。”
“剛剛核實了一下,其中有一兩人,曾在施工現場出沒過。”
“他們都隸屬於,寧王府玄字第一號段天涯的手下。另外,根據探子對施工現場的大致描述,狗蛋懷疑是在架設某種陣法。”
“還有,就在一個時辰前,寧王以錦衣衛鳩占鵲巢為由大鬨了北鎮撫司,致使本該去迎接北涼世子的刑同知,被迫留了下來,隻得派青鳥前往。”
聽到這的許山,眼神變得冷厲起來。
“老子,從不相信巧合!”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