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待到段天涯說完這些後,其正對麵的張廉崧當即笑場了。
“腦瓜子是不是‘嗡嗡’的?”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家大人,隻瞅了現場一眼,便判斷出這是青城派的護派大陣——【雌雄龍虎陣】。”
“大白天的,望天點星宿,直接推演出整個陣法的陣寰時,你是不是完全懵逼了?”
當張廉崧說到這,偌大的現場鴉雀無聲。
哪怕是與劍九黃對壘的河間雙煞,都下意識拉開了距離。
震驚不已的短暫失神
不遠處的徐瑩、徐峰年等人,更是把不敢置信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那道年輕、高大的身影上。
而等同於被許山現場表白的青鳥,望向他的眼神,越發的迷離。
遙想半年前,他的實力還不及自己呢。
可現在呢?已然是在這方世界,有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實力。
不僅僅是戰鬥力,更有對全局的掌控力。
“嗬嗬!”
極為享受這種,借自家裝筆的張廉崧,故意發出了冷笑。
隨後,又發聲補充道“不騙你,剛剛我特麼的也懵了。”
“直到我家大人借公孫止求生之欲,逼著你動用星月盤……”
“我算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了。”
“你們哪有什麼破綻啊,你們最大的破綻,就是特麼的得罪了我家大人!”
‘噌。’
話落音,一馬當先的張廉崧,持刀撲向了傷痕累累的段天涯。
對方雖然是天罰高手,可身懷浩然之氣的張狗蛋,毫不落下風。
更何況,還有神出鬼沒的玄月魚,在一旁加以輔助。輕功了得,刀法同樣出眾的王啟年,進行圍殺。
三人的出手,完全壓製著段天涯的同時,更讓他無法控製【雌雄龍虎陣】,協助河間雙煞對劍九黃的壓製。
‘滋啦。’
‘噗。’
接二連三受創的段天涯,身上不僅多了幾道血口,更是不堪重負的傾吐了一口鮮血。
而此刻,已調轉刀口、對向河間雙煞的許山,冷笑的提醒道“哥幾個,彆下死手。”
“我要活的。”
“但凡他段天涯還有一口氣,寧王府的大紅門,老子想什麼時候踹,就什麼時候踹。”
“是!”
“嗯?”
乍一聽許山這話,洞悉了他真正意圖的徐瑩,黛眉緊皺的同時,眼前瞬間一亮。
“上謀伐兵,攻心為上?”
謀逆也要講究個‘師出有名’!
若是今天段天涯,被當場抓捕。再有鎮撫司,進行大肆宣揚的話……
那朱無視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身為寧王麾下最為信任的天字第一號的段天涯,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死忠的他要趁著還有餘力,決不能讓自己帶著這張臉,落入對方的手中。
隻要北鎮撫司沒有實證,證明今天這一切,就是寧王府的籌劃……
陛下也好,天師也罷,為了維穩!就不敢真對坐擁九江二十萬水師的寧王,痛下殺手。
最少在江南平定、東林黨歸心,新軍籌建完成前,他們沒這個膽量。
否則,她這邊傾儘一國之力,討伐洪昌。換來的,則有可能是各地諸侯的起事。
而許山看似是在給張廉崧下達這道命令,實則是在給段天涯施壓。
逼著他,用自己的方式,自我毀滅。
以免在困獸之鬥下,狗急跳牆的段天涯,傷到了高強度連戰兩場的自家兄弟。
“許山……今日我輸,乃是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