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噝。’
許山的霸氣宣言,再結合著這數車的屍體,亦使得現場再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涼氣聲。
此刻,已有圍觀的江湖客,認出了擺在最上麵的那幾名高手的身份。
“這,這是絕情穀,穀主……公孫止?”
“他,他可是九品高手啊!”
“右手金刀、左手黑劍,一手陰陽倒亂刃法,可是獨步江湖的。”
“他,他現在,被身首異處了?”
聽到這話,靜謐的現場,再次嘩然一片。
哪怕是以左冷禪為首、前來討要說法的嵩山派弟子們,各個眼中都寫滿了驚恐之色。
“這,這兩個是……”
“河間雙煞,卜泰、郝密兩位大宗師?”
“據說他們聯手,都殺過九品中期的高手。”
“可現在呢?”
“死了?而且,是被一劈兩半。”
“這,這是什麼情況?”
“到底出了什麼事?讓**戒嚴,讓許大人親臨此處,而且表現的這般強硬?”
隻要明眼人不瞎、不傻,突然造訪的許山,肯定就是為了此事。
“北涼世子入京,途中遭歹人圍殺。”
“凶手已就地正法,可幫凶,仍在這**內。”
“在沒有徹底肅清之前,勞煩各位,彆用你們的個性,來挑戰我的脾氣。”
“對於此案,我錦衣衛……”
“寧可枉殺一千,也絕不會放走一個。”
扔下這句話後,許山率部朝著青城派的駐地趕去。
而王啟年,則奉命率部拉著這些屍首,遊街示眾!
在這期間,無論是許大官人,還是眾錦衣衛,壓根就沒把嵩山派眾人,放在眼中。
這樣的蔑視以及不屑,讓剛剛還氣勢洶洶來此的左冷禪一眾,徹底顏麵掃地。
“掌,掌門,我,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先回駐地。等解封之後,本掌門一定把此事稟告寧王及太後。”
惡狠狠扔下這句話的左冷禪,餘光瞥向了人群中,那個手持‘卦’旗的算命人。
兩人,目光交彙了數息之後,又瞬間撇開。
“帶走你五師叔的屍體走,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是。”
……
抵達青城派駐地,下了馬的許山,把烏解羽拉到身旁道“去給查一下,嵩山派的五長老要出城。”
“是臨時起意,還是在這個特定時間點的故意為之。”
“另外,讓詢問一下炸天幫的兄弟,嵩山派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士進出。”
如今整個**的漕運及產業,名義上都由許山一手扶持的‘炸天幫’,所把持。
而他們,更是錦衣衛在**的耳目。
“是。”
聽到許山這番安排後,緊隨其後的紅薯下意識詢問道“大人是懷疑,今天嵩山派的胡漢三,故意在城門起哄,是為了製造混亂,放走那名‘畫命師’?”
“從嵩山派駐地到城門,少說要一刻鐘的時間。我這邊剛把胡漢三弄死,他們就帶隊趕到了……”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他們為事態擴大化,提前做好了準備。”
“一旦胡漢三裹挾眾江湖客,與城防營起了衝突。他們也會第一時間加入,攪渾這潭水。”
“為了平息此事,據守在城頭各個角落的錦衣衛,被迫會馳援城門。”
“這封鎖圈的口子,不就撕開了嗎!”
這也是張廉崧,對胡漢三動手,許山視若無睹的根本原因。
投石問路!
嵩山派,還真給了他一個大致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