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為知己者死!”
“大人,把你們全頭全尾的交給了我。”
“我就要拚儘最後一口氣,也要把你們全頭全尾的帶出去。”
“眾將士,聽我命令。”
“有。”
“本將若身死,參將頂上;參將倒下,副將跟上……”
“是。”
‘吼。’
也就在眾將士嘶喊完這些後,彙聚在狗尾坡的煞氣,幻化成了一張張詭異、猙獰的血盆大口。
在這一刹那,張牙舞爪的朝著宇文吉等人衝了過來。
“列陣!”
“迎敵。”
眾將士聚攏在一起的氣勁,在如此漆黑的環境下,迸發出了耀眼的光亮。
‘砰,砰……’
一次次的抵禦著陰煞之氣。
‘噗。’
位於最前沿的宇文吉,多次受創下,再次傾吐了一口鮮血。
這一次,血漬沾染了他的下巴,浸透了他的甲胄。
“宇將軍,退下來吧!”
“宇將軍……”
“退下來吧。”
這一次,不僅僅是他身後的副將,連眾士兵都集體嘶喊著。
而聽到這話,眼角都溢出血淚的宇文吉,腦海裡回憶著,曾跟著許山的點點滴滴。
張開嘴角的他,歇斯底裡的呐喊道“督查司出來的種……”
“隻有戰死,沒有後退。”
“有死,無降!”
“有進,無退!”
說這話時,吞下丹藥的宇文吉,拔出了匕首。欲要刺破丹田,用僅存的生命,為自家兄弟,再擋一陣風遮一會雨。
“大人!”
“若有來世,宇文吉再報今世之恩。”
說完,宇文吉毫不猶豫的便準備刺向自己丹田。
寄希望於,用刺穴的最後餘光,站好自己最後一班崗。
‘噌。’
可就在這時,一道猩紅的光芒,宛如流星般由遠至近朝著宇文吉這邊飛來。
“宇將軍,你看!”
“嗯?”
話剛落音,猩紅的光芒已然驅散了層層迷霧,直接刺在了宇文吉麵前。
‘轟。’
下一秒,炸開的氣勁,以此為中心,鋪天蓋地的朝著四麵八方散去。
這股氣勁,讓宇文吉等人如沐春風的同時,更驅散著周圍的陰煞之氣。
‘嗡嗡。’
而直至光芒稍弱了幾許後,宇文吉才看清,刺入自己麵前的,正是自己無比熟悉的刀刃。
“正,正陽刀?”
“是,是許大人。”
“許大人來了。”
“嗷嗷。”
這一刻,整個狗尾坡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嗖。’
都未等他們的嘶喊聲落畢,數道被真勁所縈繞的身影,已然浮現在了他們眼前。
“兄弟們……”
“許大人,為爾等照亮回家的路了。”
緊跟在許山身旁的張廉崧,歇斯底裡的嘶喊著。
他的話剛落音,騰空之中的許山,不斷打著道印。
“無極之道!”
霎時間,許山的領域,硬生生為眾將士開辟了一條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