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人證物證皆在。”
“胡鬨,你可知……”
這一次,不等青龍把話說完,許山少有的打斷道“龍叔,所有人都有各種理由,勸我許山收手,唯獨您不行。”
“我的兄弟,我的長輩,躺在醫館生死未卜。”
“我的下屬,躺在停屍間,屍骨未寒!”
“而這些人,都是您留給我的班底。您替我遮天的底蘊!”
“如果就此得過且過……我許山,活著對不起,喘氣的兄弟;死了,對不起九泉之下的袍澤。”
‘唰。’
說完這些,許山摘下了自己的官帽、交出了自己的佩刀,雙手遞給了青龍。
“幫我把這些還給天師和陛下。”
“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我不能讓跟著我的兄弟,既流血還流淚!”
‘噌。’
伴隨著許山的話落音,緊跟其後的數十名錦衣衛,紛紛效仿的摘下官帽、拆下了佩戴,模仿著許山的樣子,雙手遞上前。
“誓死追隨許大人!”
“請刑同知,成全!”
這一道道集體的共鳴聲,以安平侯府的正門口為中心,不斷的往外擴散。
本就豎著耳朵,聆聽著這邊情況的朱雀大道眾權貴們,在聽到這一聲聲怒吼時,心裡是悲喜交加。
喜得是,許山頭鐵。繼續鬨下去,陛下就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也會為他定罪。
悲的是,一旦他許山及其麾下,沒了這一身飛魚服的桎梏,誰能試探到他的下限到底有多低?
‘啪。’
揚起右腳的青龍,先是一腳踹在了許山的左臀上,緊接著,冷聲道“兔崽子,翅膀長硬了是嗎?”
‘啪。’
又是一腳後,繼續追問道“就特麼的顯擺著你們了,是嗎?”
“躺在那裡的,是你的兵、你的長輩,就不是我青龍的兵、我的胞妹了?”
“啊?”
聽到這話,包括許山在內的所有錦衣衛,都怔在了那裡。
“把官帽和佩刀,都特麼的收好。”
“老子,沒被革職、砍頭,就輪不到你們破釜沉舟。”
“是!”
伴隨著青龍的一聲令下,以許山為首的眾錦衣衛,再次把官帽、佩刀帶上。
“你鬨這麼大的動靜,我知道是為了殺雞儆猴。”
“可你知不知道,這也打草驚蛇了。”
“寧王那邊,肯定會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把許山拉到一邊的青龍,表情嚴肅的提醒道。
“我鬨這麼大動靜,是為了殺雞儆猴,又何嘗不是為了打草驚蛇呢?”
“嗯?你的意思是……”
‘啪嗒嗒。’
就在許山剛說完這話,烏解羽疾步來報。
“大人,幽靈閣那邊傳來了消息。”
“寧王府大供奉,古三通。喬裝打扮一番後,悄然離開了王府。”
“目前,朝著西城趕去。”
“已完成您所交代任務的天血大人,在親自盯著。”
“另外,今天晚膳之後,寧王府下人們集體中毒。城內醫館沒有搜集解藥後,王府地字第一號高手歸海一刀及其麾下,奉命出城去周邊搜集藥物。”
“但就炸天幫的人,傳來的消息來看,晚上出城的他們,到現在才在周邊搜集藥材。”
“在這中間,有近一個時辰的空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