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呢?”
“世子遭襲,所有人都看到了段天涯就在現場,你還說跟寧王府供奉沒關係。”
“昨晚……安平侯都指認寧王府了。你更是斬釘截鐵的,跟刑同知說,此事乃古三通背著你,一人所為。”
說到這,走到朱無視麵前的許山,冷笑道“寧王……”
“你身邊有好人嗎?”
“寧王府,特麼的都快成土匪窩了。”
“你拿什麼保證,禮部官員不是他卓不凡、卓頂天殺的?”
‘噗。’
待到許山唾沫星子噴在寧王的臉上,以至於後者,氣急敗壞的擼了一把臉時,龍椅上的朱幼薇,沒忍住的當即笑場了。
“許卿,造次了。”
“不可無禮。寧王,隻是遇人不淑。”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寧王,你還是彆招募供奉了。”
“你禮賢下士的把他們供起來,可他們呢?”
“卻全都在打著你的名義,在京城作奸犯科。”
“再這樣下去,你寧王‘聖賢’之名,可就毀於一旦了。”
聽到朱幼薇這話後,許山心裡樂了。
這小娘們是懂得夫唱婦隨,如何補刀的。
軟刀子捅人,特麼的也疼啊!
望著朱無視那逐漸扭曲、猙獰的麵孔,許山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鬱。
“眾愛卿,還有其他事嗎?”
“若無其他事,那就……”
瞅準機會的朱幼薇,還準備退朝。
看到她欲要,替許山開脫。路濤再次站出來,欲要開口。
可這一次,站在他前麵的高大身影,把其遮掩的完完全全!
“啟稟陛下!”
“江南八百裡加急。”
邊說,許山邊從兜裡又掏出了一份奏折。
看到這,朱幼薇神經猛然繃緊。
又胡來?
江南的奏折,不比鎮撫司的。
是需要內閣及翰林院,當場記錄的。
“何事?”
“賴閣老,親筆所撰。”
“彈劾戶部尚書路濤……”
‘轟。’
乍一聽這話,整個金鑾殿炸鍋了。
被他擋在身後的路濤,當即蹦了出來。
眼睛瞪的像銅鈴般,眼睜睜的看著紅姑,急速下了台階,接過了許山雙手呈上的奏折。
不僅僅是他,就站在許山不遠處的朱無視,目光一直隨著那道奏折,移到了朱幼薇身上。
‘唰。’
伴隨著她的展開,現場所有的官員,都屏住了呼吸。
數十息之後,眾人都依稀能聽到,朱幼薇那因氣憤,而逐漸濃重的喘氣聲。
而在此刻,緩緩讓出身子的許山,功成身退!
他仿佛已經預見到,接下來朱幼薇的行為了。
‘噌!’
果然……
當朱幼薇看完奏折後,猛然站起身。全身的龍威,瞬間而起。
揚起右臂的她,直接把手中的奏折,當眾砸在了路濤的麵門之上。
‘啪。’
“哎呦呦。”
因為夾雜著暗勁,直接把路濤的鼻子,都砸出了鮮血。
“看看,好好看看!”
“自己是怎樣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