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許山那真摯的目光,腦海裡回蕩著他之前霸氣的質問……
在這一刻,內心被幸福所充盈的朱幼薇,眼眸中泛起了淚花!
她越發覺得,和許山的付出相比,自己所回贈的微乎其微。
他可以為自己披荊斬棘、他可以為自己衝鋒陷陣,他可以為了自己不顧生命的與人鬥、與天鬥……
而自己呢?
能給他什麼?
虛無縹緲的頭銜?
看似權傾一方,實則四麵楚歌的現狀?
……
無數個捫心自問,讓朱幼薇的淚水,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而看到這一幕,伸出雙手的許山,捧起了對方的臉頰,用拇指為其擦拭著眼角。
“老子最怕看到,英雄遲暮、美人落淚!”
“不願意就說出來,沒必要委屈自己。”
‘噌。’
‘嘩啦啦。’
當許山剛說完這話,猛然起身的朱幼薇,帶翻了桌麵,以至於現場響起了刺耳的雜聲。
而沒有理會這些的她,直接撲向了許山。
‘嗚嗚!’
“偷襲?”
“我這人,睚眥必報的。”
說完,抱起對方的許山猛然起身。
這一次,兩人把所謂的【歡喜禪】全都拋在了腦後,隻貪圖著一時歡愉。
這一次,釋放自我的朱幼薇,徹底解放了許山。
這一次,象征著九五至尊的龍袍,是朱幼薇自己扯掉的。
這一次,養心殿的靡靡之音,不再壓抑,甚至顯得高亢。
一個時辰後……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朱幼薇,半跪著替許山整理著玉帶。
居高臨下的許大官人,望向這披頭散發的白皙倩影,身上則迸發著舍我其誰的霸氣。
伸出右手的他,勾起了朱幼薇的下巴。
四目相對後,淺淺一笑道“以後,就得這個瘋勁。”
“我喜歡!”
媚眼如絲的朱幼薇,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之後,雙臂宛如樹藤般,環在了他腰間。
“雞鳴寺非去不可嗎?”
“天師那邊,是可以……”
“我和張廉崧沾了佛家的因果。他人,最多隻能阻止,是剪不斷的。”
“另外,朱雀為了救人,祭獻了丹田;鄧子越也兩丹儘毀。都需要佛蓮重塑!”
“雞鳴寺公然引天人下凡,企圖掠奪、改變大明氣運,若不予以遏製。隻會助漲其氣焰。”
“再加上林若芸那個老妖婆,欲借佛光洗髓開天門……”
“於公於私,為己為你,我都要去這一趟!”
說完這些,許山低頭望向仰望著自己的朱幼薇,笑著補充道“這次,彆再用內勁給逼出來了。”
“怎麼著,也得給老許家留個後!”
“你越說,我心裡沒底了。”
“小場麵!”
“我還等著回來,收拾吏部呢。”
“嗯?”
“為了不讓路濤,牽扯到自己,林若浦肯定會動用一切關係,讓吏部左侍郎陳鋒,主審此案。”
“而寧王為了拉住東林黨這個盟友,亦會幫其把此案給掀過去。”
“但現在,寧王府可用的棋子,可不多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