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張廉崧那騷包的聲音,已然響徹整個雞鳴寺外!
‘砰!’
‘轟……’
原本,就嚴陣以待的眾僧,在渡厄的率領下,重重的把手中木棍,鑿在了地麵。
霎時間,引起的共鳴聲,夾雜著塵煙,回蕩在整個山巔!
都說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此聲,響徹的的一刹那,在場圍觀的少林寺幾名高僧,不約而同的開口道“達摩棍陣?”
“什麼?這就是達摩棍陣?”
“不是說,深處在棍陣之中的人,被梵音濁心,無法自拔嗎?”
“我怎麼沒感覺到?”
“那是因為身處在陣寰之中的渡厄大師,控製著梵音,沒有侵襲向我們罷了。”
“而是襲向了山下。”
“雞鳴寺眾高僧,上來就擺出此陣。態度很堅決啊!”
聽到這話,一名少林高僧回答道“這也算是給錦衣衛一個台階下了。”
“達摩棍陣,共分三式。濁心、傷神、猝體!”
“前兩式以驅趕為主,最後,就是實打實的交手。”
“出來擺陣之僧,皆是雞鳴寺武堂的高手。”
“一式濁心,便已化無形為有形。極導向性的,回擊錦衣衛了。”
“若他們有自知之明,這個時候就該望而卻步,彆叨擾佛門重地了。”
也就在這名高僧,剛說完這話,一道洪亮聲音,響徹整個全場。
“嗎的,這群禿驢,就喜歡玩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真給你們臉了?”
‘唰。’
話落音,扛起大旗的張廉崧,一躍跨過了百十階。
直接衝到了山巔之上。
‘砰!’
迎風招展的飛魚旗,在他落地的一刹那,重重的鑿在了地麵上。
刹那間,所催出的浩然之氣,不僅阻斷了這些梵音,更是回擊著對方。
‘轟。’
麵對著這突如其來的氣勁,為首渡厄往前一步走。
以金身渡體的,站在最前沿,單手打著佛印,當即開口道“阿彌陀佛!”
“佛門重地,心不誠、念不達者,請退避三尺!”
“嘛呢叭咪吽!”
‘噌。’
待其話落音,隨行的眾僧,默念佛經。
雖未發聲,可眾人耳中,響起了刺耳的經文聲。
“啊……”
“這,這是……”
“陣法的第二式,傷神?”
當有來此朝拜的僧人,道出此玄機的說出這番話時,一道緋紅的身影,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無懼迎麵而來的梵音,含笑迎上了金剛怒目的渡厄道“我自貪念而來,有欲有求。何為心不誠?”
“爾等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
“視為無城!”
“可悲、可歎、可誅!”
伴隨著此話落音,那道緋紅的身影,傲然矗立於眾人眼簾之中。
‘砰!’
‘啪嗒嗒。’
下一秒,包括渡厄在內的數名僧人,仿佛被此語擾心般,各個臉色煞白的蹣跚後退了數步。
境界較高的,後退數步而止;但境界較低的,手持達摩棍,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劃痕後,才勉強站穩身姿。
‘呼!’
事後,更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雙眸不敢置信的望向眼前那道緋紅且年輕的身影。
“言出法隨?”
“許,許山,不是問道嗎?他,他們會問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