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寧王許諾你們的一切,許大人給雙份!’,等同於道出了幕後黑手的身份。
禮堂內的朱無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喪家之犬,歇斯底裡的在那狂吠著。
內容,無非是又是老一套——對於此事,一概不知!
對方,純屬是在汙蔑。
但對於瀕臨死亡的路濤來講,這句話的殺傷力,徹底擊穿了他的心理防線。
以至於,當他被姍姍來遲的王啟年救下來後,眼中寫滿驚恐、似是得了失心般咆哮道“他們想殺我,他們想殺我滅口!”
“哈哈!”
“我對東林黨兢兢業業數十載,最後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果然……”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妖魔鬼怪在廟堂!”
嘶吼之後,如今的路濤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在了那裡。
隨即想到什麼的他,緊盯著身旁的王啟年道“你,你們錦衣衛,早就知道他們要動手?”
“不是我們早就知道。這不是你們東林黨慣用的手段嗎?”
“隻有你死了,有些秘密才能徹底消失。”
“你的上司,才能高枕無憂!”
“不是嗎?”
說完,王啟年把一份‘八百裡加急’,遞給了路濤。
“就在淩晨,鎮江路家的祖宅,突然走水。”
“百餘口人,近一半未能幸免。其餘逃出生天的,也遭神龍教及巫蠱教餘孽暗殺。”
“能活下來的不過寥寥幾人。但也傷勢嚴重!”
“而就在今早……”
“揚州林氏集體翻供,皆稱‘淤田案’、‘賑災糧案’,全是路家一手策劃。”
“林家雖有外戚、旁係參與,但全都已主動伏法。”
“簡單的來講,隻要陸大人在京城上吊自殺,那麼這兩個大案、要案,就可以蓋棺定論了。”
‘轟。’
待到王啟年冷笑的說完這些後,莫說現場的路濤了,饒是屏幕外的東林黨眾臣,都頭皮發麻的同時,更是不寒而栗。
林、路兩家可是連襟啊,在大明一直都保持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態度。
現如今揚州林氏為了自保,不僅果斷的把他們放棄,更是凶殘的進行滅門?
這豈能不讓他們感到寒心?
“神龍教?”
“巫蠱教?”
“這些都是寧王府暗中扶持的實力。”
“好你個林氏,好你個林若浦……”
“要我一人性命也就算了,竟勾結寧王欲要滅路家滿門?”
“你們不仁,就彆怪我不義。”
屏幕內的路濤,徹底陷入了瘋狂。
而被三番兩次點名的朱無視,歇斯底裡的嘶喊道“什麼神龍教,什麼巫蠱教……”
“這些邪教與本王有什麼關係?”
哪怕到這個時候,寧王都死不承認。
隻因這件事,他確實沒有安排人去辦啊!
嘶吼完這些的朱無視,猛然扭頭望向不遠處的許山。
“都是你,是不是都是你?”
“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作祟。”
“其目的,就是要讓東林黨離心離德。”
麵對寧王的質問,冷笑一聲的許山回答道“寧王啊,神龍教我殺的最多;巫蠱教我屠的最狠。”
“用你的腳指頭好好想想,他們會聽我指揮嗎?”
“你……是你安排人,冒充神龍教及巫蠱教。是你……”
‘砰!’
“夠了。”
當即拍案而起的朱幼薇,目光冷厲的瞪向了朱無視。
“寧王,你的強詞奪理,讓朕感到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