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這是何意。”
分明是句疑問句,卻被他那半死不活的語氣說成了陳述句。
夏浣嬌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MD,最煩裝X的人!
但看著這廝用要殺人的視線看著盈盈,夏浣嬌自然不肯慣著。
她這人優點很多,恰巧護短就是其中之一。
於是抬起小下巴,拍拍徐盈盈的手臂,讓她把自己舉高。
比林蕭高。
用鼻孔看他。
然後奶聲奶氣,不失威嚴地說著:“怎麼?盈盈不喜歡和人接觸你是第一天知道?”
“你這徒弟什麼時候上了我劍宗的牌子?為何我這做掌門的不知?”
“還有,盈盈是本掌門的貼身侍女,無論做了什麼事,都輪不得你來為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弟子’出頭!”
聽見夏浣嬌說出這話,林蕭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
而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白漣漪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氣若遊絲的說著:“小掌門莫怪師尊,師尊隻是見弟子身子不好,所以先帶弟子回了劍宗。”
說完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夏浣嬌,又看向旁邊明顯生氣的楚拾月,垂下頭,壓下眼中一閃而過的嫉妒,怯生生地說。
“可能因此讓師姐感到不快……”
說著抽咽了兩下,儘顯可憐。
那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像是被人針對,受了莫大的委屈。
周圍的弟子心思純淨,為人單純,特彆是那些一直都在山上的弟子,根本不知人心險惡,還真就信了白漣漪的這番說辭。
信了她這幅欣欣作態。
連帶著多了些憐惜:“二師姐怎麼上綱上線的,還把小掌門給叫了出來。”
“是啊,這位姑娘隻是來我們這避難的。”
楚拾月聽聞,臉都綠了,一咬牙,一跺腳,喊道:“她來避難拿我玄鐵作甚?”
而後抬眼看著林蕭,都快要氣哭了。
聲音裡帶著哽咽:“為什麼要打掉我一層修為轉給白漣漪!”
“弟子修煉,就這般容易嗎?!”
此話一出,就連剛剛站在白漣漪身邊的弟子都下意識地退後一步。
斷人修為,可是可以和滅門之仇、奪妻之恨相提並論的。
這要是放在他們身上,他們也會找小掌門為自己做主。
夏浣嬌見這個峰頭的弟子還知道避嫌,看來不算特彆傻,滿意地點點頭。
能想起這白漣漪不是他們的師妹,喊的是姑娘。
還有救。
而夏浣嬌自己,更是不吃白漣漪這一套!
連眼神都沒有給白漣漪一個,隻是看著自己坐下掌院長老,緩緩抬起頭,小小的人卻有上位者的氣勢。
“她不知劍宗的規矩,你這個掌院長老也不知嗎?”
“凡入我劍宗者,何人不是走過那一萬步登雲梯,曆儘千難險阻一步一步走到我劍宗門下,拿到劍宗弟子牌子。”
“身弱者不入劍門,這幾個字莫不是被你吃了!”
“今日你開了這個頭,來日就有無數人借著身弱惹人憐的名頭入劍宗,走歪門邪道,亂劍宗風氣!”
“這對那些苦其心誌的修行者來說,何其不公!”
“來人!”
夏浣嬌的身邊出現兩股靈力波動,兩位穿著執劍峰勁裝的弟子出現在夏浣嬌身邊。
低聲回應:“掌門。”
夏浣嬌抬起手,指著神色間帶著不敢置信的林蕭,下令。
“帶林長老進執法樓,鞭刑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