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浣嬌很少從一個名字上麵感受到一個人的殺氣。
但梁奪月這個名字讓人一聽就覺得殺氣十足。
很具有威脅的感覺。
不過夏浣嬌還沒有忘記自己是劍宗掌門,沒讓自己失了儀態。
嘴裡小聲嘀咕:“那他為什麼是一個小孩子的模樣?”
小團子咕嚕嚕地說著話,奶聲奶氣的,隻有一些難以察覺的羨慕。
但這點難以察覺的情緒,一下子就被徐盈盈捕捉到了。
歎了口氣,揉了揉小團子的腦袋:“這是練功出了岔子。”
為了安撫小團子的情緒,徐盈盈的話說得很是溫柔。
“梁奪月已經一千多歲了,是渡劫一層。”
“他不算有天賦,但很努力。”
夏浣嬌聽見渡劫期就頭疼。
渡劫期的尊者向來不好惹。
他們比下綽綽有餘,比上又有些許不足。
整個人都顯得很是暴躁,很不好相處。
不過眼前這個叫梁奪月的刀宗長老,似乎也沒有那麼不可理喻。
刀宗和劍宗不同。
刀宗弟子更看重身法,而不是修行。
他們的弟子首要的就是身體強壯,孔武有力。
畢竟階級越高的刀也就越重,沒有一點體力,那可是扛不住大刀的。
劍修大部分都仙風道骨,仙氣飄飄。
而刀修,向來不拘小節,粗獷無比。
兩者一向形成鮮明對比,是修真界津津樂道的兩個極端。
梁奪月說完這句話,身後就傳來了一道法號。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多謝梁道友為小僧弟子辯解。”
梁奪月一轉頭,就發現有三個和尚站在他的身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召喚回自己的刀,落在身前,劃了一條道,不準和尚繼續往前走。
嘴裡咋咋嗚嗚:“不準過來!”
“我可煩死你們這群禿驢了!”
“噗呲。”夏浣嬌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禿驢,真是一個好形象的說法。
修真界各大門派相互之間都是相看兩厭的,大家互相看不爽對方。
世間修道的好苗子就那麼幾個,每年都是各個門派相互爭奪的對象。
而佛門,是凡間知名度最廣的門派,他們的實力雖然算不得強,但他們的洗腦功力那可是一等一地好。
不少不出世的天才甚至都沒有走到其他門派的山腳,就被佛門儘收囊中。
這換誰,誰不生氣?
反正夏浣嬌對他們可沒有什麼好臉色。
就在這時,從和尚身後走出了一位小沙彌,他的眼神裡帶著悲憫。
手中拿著一串佛珠。
“阿彌陀佛,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小生斷不可能做如此惡事。”
“還望各位莫要因一時爽快犯了口舌之戒。”
在場的凡人當然不敢跟這些修真界的大能們多說什麼。
他們隻能麵麵相覷,最後什麼話都不敢說,落荒而逃。
很快原本還吵鬨的大廳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
夏浣嬌正準備和徐盈盈躡手躡腳地退場,畢竟現在並不是他們出頭的好時機。
誰知下一秒便從為首的和尚嘴裡聽到了他們的名字。
“兩位施主,還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