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這白蛇女像是知道內幕,隻是在忌諱什麼,從而不敢多言!”
李茂撓了撓自己的下巴,耳朵連連抖動間,老爺子也是道“太歲,你想說什麼?”
麵對老爺子的詢問,李茂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蒼狼妖,擦了擦手裡的棒槌的同時,也悄聲道“老爺子稍待,我先打個野,爆點裝備。”
“好,你先忙。”
老爺子話音剛落,李茂就直奔蒼狼妖而去。
手起棒落之下,蒼狼妖被他打成一團漿糊。
抬手拾起吞象肩甲和赤潮兩刃刀的李茂,又挑揀了片刻,才把東西塞進紅包。
做完這一切,他轉換陣地,去了一處安靜的海角。
“太歲,你剛剛想說什麼?”
“那白蛇女說的話裡有一點讓我感到很有意思。”
“哪一點?”
“因果。”李茂望著平靜的海麵,低聲道“正如她所說,佛門行事向來霸道,那些佛門的菩薩佛祖也都小氣的很。”
“佛寶所化的洞天,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外人予取予奪呢?”
“或許,所有的一切在暗中已經標注好的價碼。”
“這價碼就是與佛門的因果。”
“當然,我有紅包,不在乎這個,不管身上有啥因果都能塞進紅包裡麵,擺脫出去。”
“可是你們還記得千歲曾和我說過的嗎?”
“什麼時候我滅了觀音禪院滿門,什麼時候我就能知道真相了。”
李茂深吸一口氣,“千歲不是個喜歡拖遝的性子,這謎底已經擺在了謎麵上。”
“所以你打算——”
“這次柳枝洞天之行結束後,我就要前往觀音禪院了。”
“觀音禪院裡有四境修士,可不是你現在能力敵的!”
“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李茂淺笑一聲,張口把棒槌塞進口中,填入黑鼎裡滋養。
“好了,不談這些了,現在還是把重心放在這甘霖海吧。”
“旁人收取這甘霖之精是麻煩得很,可對於身負百貓籙的我來說,卻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該死的白家女該死的淩家子該死的淩空子”
渾身羽毛脫儘的伯勞鳥,滿是雞皮疙瘩的皮膚上是如同針眼一般的創口,密密麻麻的,滲透著血汙。
鳥喙如龜裂的瓷器滿是裂紋,雙目赤紅,爬滿血絲,眼眶決裂,血流不止。
淒慘無比的伯勞鳥渾身經脈已經在剛剛的爆發中燃儘了自己的一切,就是初入修行的小妖精都能直接殺了他。
“我不甘心為什麼我兒子死了為什麼你們的沒事?”
“為什麼我要後繼無人,而你們卻傳承有序?”
“憑什麼?憑什麼!”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狼狽前行的伯勞鳥一點一點往前挪動,眼神仇恨憎惡,滿是瘋狂。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我要——”
伯勞鳥話還沒說完,氣力已經用儘,像條死狗一樣撲倒在地,睜大眼睛注視著天空。
“我不甘心”
喉嚨裡擠出沙啞嘶吼的他,眼中忽然有一點亮光倒影。
亮光中一道端莊的身影緩緩向他走來,赤足白裙,寶相莊嚴。
“放下執念,得萬千自在。”
“放下憎恨,得智慧圓滿。”
“放下過往,得彼岸逍遙。”
寶相莊嚴的女人來到伯勞鳥麵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
“放下,然後得解脫。”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佛音傳唱間,伯勞鳥眼中靈光逐漸潰散,變得空白澄澈又無暇,好似一麵鏡子,映出澄澈佛光。
“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