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普休·柯林斯打開門,攬著雅姆·瓊斯,邊念詩邊往屋內邁步的時候——
正巧和兩個長出人臉的‘蝙蝠卷子’對視。
老東西嚇得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啊!那玫瑰酒是無關忠誠的盲文,隻要人…法克!法克!你…你…羅蘭!你怎麼…你你…’
…………
……
圓桌前。
一老一少默默對坐。
普休·柯林斯:“你沒說你今天回來。”
羅蘭:“你也沒說你今天念詩。”
雅姆翻著白眼,和哈莉妲一齊端上烤軟的麵包、菌湯、煮土豆和淋了醬汁的肉排,還有瓶老柯林斯珍藏許久、一直都不舍得喝的威士忌。
“他懂什麼酒。”
“懂得人不會把手指頭塞進瓶口裡,”雅姆看了老柯林斯一眼,“還拔不出來。”
普休·柯林斯:……
隻要羅蘭回來,雅姆·瓊斯就得變個樣。
普休·柯林斯老早就知道了。
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思諷刺羅蘭——和雅姆一樣,他也好奇羅蘭帶回來的這個漂亮‘奴隸’。
說實話。
如果不是顏色不對,說是哪家的小姐他都相信。
太可惜。
尤其是那雙眼睛,冷著臉看人時總能望到人心裡去。真要到花街乾活,絕對能滿足一小部分(也許一大部分)先生們那獨特的、弱勢的特殊要求——
這副容貌天生擅長吮吸男人的注意力。
當然,他沒去過花街,隻是猜測。
總之這姑娘可夠漂亮的。
羅蘭…
從哪兒雇的?
不會真是花街裡找來的吧。
有些個神通廣大的總能弄來比想象還要下流的東西。
當然,他沒去過花街,隻是猜測。
通過揍人賺錢的,可不隻有拳擊手…
哦。
也沒準是從布萊頓買的。
那地方經常有貨船來往,雖然海上的花樣沒有花街多。
當然,他沒去過花街,隻是猜測。
年輕的時候就總愛猜來猜去,老了也一樣。
老柯林斯用指頭蘸了蘸醬汁,放進嘴裡嗦了一下:“羅蘭雇了你?”
“…是、先生。”
“周薪是多少?你可彆想騙——我在問你,孩子,你看羅蘭乾什麼?”
周薪?
哈莉妲可沒和羅蘭談過周薪的事。
她認為羅蘭救了自己,把自己從那黏膩冗沉的瘋夢中喚醒就已是天大的恩情——怎麼還能問柯林斯先生要錢?
“我…我們還沒談。”
普休·柯林斯納悶了。
一雙耷拉的眼反反複複在女仆的身上掃。
沒談?
現在雇人這麼容易?
“我看你還不餓,是不是?”雅姆似乎更早看出羅蘭和哈莉妲之間的‘小問題’,嗔了普休一眼,“快把酒打開,老紳士。”
這種親近的話可隻會出在兩個相當熟悉的人身上。
羅蘭自言自語:“我的愛到底被誰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