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泉開業順利,房屋修建也在蘭道夫的‘自願’幫忙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一切向好。
有關‘安切爾’家發生的一切都在執行官抵達現場後結束了。他們的所作所為和腸子以及腸子裡的糞便,一起留在了房屋的地板和牆壁上。
留的到處都是。
生怕後來人弄不清他們曾經多麼快樂過。
至於仙德爾·克拉托弗是否采取了措施,是否嘗試拯救過這些可憐的凡人…
她個人表示,已經儘己所能的提供一切能想到、做到的幫助了。
但那異種實在可怕。
他們尋求幫助的時機也太晚了。
她做了能做的全部,結果卻令人遺憾。
勘察現場的執行官們倒沒說什麼。
首先,不必他們收斂現場,其次,這些和異種同行的邪教徒本來就該被燒死——倘若他們不死於食腦的怪物,也會死於後續的審問與審判。
就像地牢裡的邪教徒一樣。
除了少部分極其幸運的,多數學生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他們耳中的觸須早已牢牢紮根大腦,在嘗試過各種辦法後,烏鴉很‘遺憾’(快活)的告知這些可憐的男孩女孩們:
他們死定了。
這又讓牢房重新熱鬨了起來。
順便。
有幾個特彆‘聰明’的,並沒有把珍珠放進耳朵。
而是其他類似能存東西的地方。
你可以想象那些觸須為了尋找大腦,究竟穿過了些什麼地方,走過了多麼漫長的一條路——這麼乾的幾個姑娘倒是比其他人多體驗了不少時間的快樂。
下場卻是一樣的。
這些孩子的父母們弄清原委後,發了狂似的到審判庭門口嚷嚷,引來巡警和監察局的警探。
他們鬨上幾個小時,又成群結隊的到教會去。
‘我們的孩子誤入歧途!究竟誰該負起責任?!’
毫無疑問,教會在這種事情上,和審判庭站在一邊——尤其是「蚌殼裡的珍珠」這類異種,但凡不蠢的都清楚,一旦它被傳播開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唯一能商量的地方就是。
他們還能見見自己的孩子。
見一麵,聽聽自己的孩子究竟蠢到什麼地步,然後回家,給報紙寫信,怒斥女王學院害人不淺,並要求那位至高無上的瘋女人做出賠償並親自道歉。
同時,再連帶罵上半篇審判庭(不是教會)。
——雖然整件事的源頭並不在女王學院,憑心說,和女王無關,也和審判庭無關。
但失去孩子的父母們可不會和誰講‘應該’,講‘道理’。
切滕漢姆的投資者和負責人私下邀見了這些父母,陳懇致歉並做出了許多承諾,女王也理應如此。
於是,兩天後。
她在宮殿的小宴會廳接待了這些人。
沒有人知道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宴會結束後,這些填飽了肚子的父母們除了打嗝,再也不說一個字兒了。
——很明顯,兩所學校的投資者都對窮苦人民的生活水平與道德有著精準且殊途同歸的判斷,清楚他們的怨氣究竟來自哪:是來自失了孩子的痛苦,還是源於一次對暴富的渴望與貪婪。
達爾文這個名字重新回到了報紙最顯眼的位置。
沒什麼人再討論金提琴的事兒了。許多人傳它是一種成癮性的藥物,也隻是一群沒長大的壞小子惹出來的麻煩——據說他們中的某一個,父母都是醫生。
這就說得通了。
暗地裡,執行官和監察局的警探仍每天在倫敦城裡轉來轉去,搜捕可能存在的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