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蓮娜笑了:“那!我能!”
這群海妖很有意思。
除了生澀、似乎年齡還小的赫蓮娜,那些成熟或早有經曆的,更清楚羅蘭‘喜歡’什麼——作為半個人類,或者說在人類世界生活的同胞,她們更清楚如何吸引他。
不是用身上漂亮的磷光帶。
而是其他的…
蘿絲沒有的東西。
羅蘭太喜歡她們了。
太奇妙了。
異種…
多麼神奇的生物。
…………
……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羅蘭在思考赫蓮娜口中的‘很大’是什麼意思——如果奧蘿拉不是妖精…
會是什麼?
它給了自己這條道路,又希望自己做什麼?
仙德爾則疑惑它們所謂的焦佩——她再清楚不過,異種是沒法通過和人類或同類繁衍誕生新的異種,這些自渴望而凝聚的神奇怪物不存在養殖的可能。
教會老早就乾過這些事。
所以…
要麼教會數百年來的嘗試是錯誤的。
要麼…羅蘭是特殊的。
少女望著前方沉默不語的背影,眼睛彎了彎。
她喜歡‘特殊’。
神靈就該有彆於凡人才對。
“今晚的約會,我送了一半給海妖。”
女孩邁著碎步追了上去,把自己塞進對方的臂彎裡。
“我就知道你是個大方的姑娘。”
“一點都不,羅蘭,你得賠償我。”
“彆學的像蘿絲。”
“你不該在這麼快樂的時候提這個名字。”
…………
……
當羅蘭把昨夜的遭遇(隻是那個刺客)講給費南德斯和刀刃後,兩個人倒一點兒也不驚訝——對於會有第三方(或第四第五方)派儀式者做亂,這是出發前早就有所預料的。
“沒準不是秘黨。”
費南德斯說。
每個教派都有嫌疑,甚至血肉搖籃——聖十字在這片土地上領先太多年了。在信仰與權勢的爭奪中,這種汙名的良機可不多。
“誰讓我們都是‘神創造’的?”
刀刃對這些小螞蟻不太感興趣。要知道,保護一個人很難,可殺死一個人太簡單了:如果你想在刺殺者麵前保護目標,至少要多上數倍的力量和警惕才行…
刺殺就不用。
隻要一個機會。
“明天,或者後天,我們提前去港口。”
女士伸了個懶腰。
這兩日她還沒賭夠,比起自己帶隊,顯然和費南德斯和羅蘭一隊更加輕鬆:“回去之後,我打算申請加入你們的小隊…歡迎嗎?”
費南德斯:“不歡迎。”
“彆這麼對一位淑女講話,”女人佯怒:“我可是高環儀式者。”
但你也是個大麻煩。
費南德斯抿著嘴,視線掃過羅蘭和仙德爾。
我的隊伍裡,麻煩太多了。
倘若來個乖巧聽話的,隻乾活不出聲的,絕不惹麻煩、隻愛給人擦屁股的就好了…
好像是我自己。
“你不打算重建隊伍了?”費南德斯輕聲問了一句。
這讓羅蘭和仙德爾悄悄豎起了耳朵。
刀刃女士的隊伍是怎麼‘消失’的?
“審判庭沒那麼多新血了,”女人倒不避諱談論這些,“我也不認為伊妮德願意為我的隊伍再花一丁點心思…有了男人的女人和獨身的不一樣…對吧?柯林斯?”
羅蘭:?
“女士?”
“我是說,她經常索吻,對不對?心思都花在這上麵了。”
刀刃盯著羅蘭的臉,忽握成拳,在唇上碰了碰,一臉壞笑。
費南德斯:?
你是不是在褻瀆我們的審判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