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公司就是個現金奶牛,雖然現在還隻是專營九龍和新界的巴士業務,但隻是看看早晚下班高峰時,已經出現的巴士人擠人的現象,就知道每天的現金流肯定不低。
不過讓楚向前遲疑的是,九龍巴士早在1921年就成立了,各個股東基本上也都是華人。
這些家族在港島存在多年,自己忽然搶他們的產業,好像真沒必要。
一則樹敵、二來能投資的地方很多,沒必要搶人家的產業。
三則,對港島的華人商人來說,英國佬才是最大的絆腳石。
聯合起來,肯定比自己內鬥要好。
但仔細想想,聯合起來很難,沒自己人打自己人就算好了的。
但就算這樣,楚向前也不願意做挑起華商內鬥的始作俑者。
而且幾十年後九龍巴士市值最高,好像也就是三百億港幣上下。
花幾百萬入股,拿到10%,還不如直接成立家出租車公司。
將來一個出租車牌照,就值七百萬港幣。
就算隻能在新界運營的綠牌出租車,一張牌照也值500萬。
而且80年代出,港島紅牌出租車牌,就已經50萬港幣一張了。
在當時足以買下一套千尺套房。當然,想在灣仔、中環、銅鑼灣買,基本上不可能。
但這年頭花一兩百萬港幣,能買到三四百輛轎車。
以300輛來算,80年代已經是4500萬,新千年後則是21億港幣。
要是再買地建維修中心,檢測中心、車庫。
光是地皮的價值,未來或許就值大幾十億,甚至一兩百億。
怎麼算也比介入人家的公司,和股東們勾心鬥角要安心,賺的也更多。
以自己的關係,開一家新的出租車公司,不要太容易。
而且,此時社團還沒進入這一行,畢竟投資還是比較高,收益卻不怎麼明朗。
要是能專營九龍和新界出租車行業,這家公司的前景,一定比九龍巴士更大。
即便將來會分發更多的牌照,自己也完全可以入股其他人拿到牌照的公司。
至於怎麼入股,價格戰唄。
反正老子的出租車公司經營多年,賺了錢,該投入的也早投入了。
而新公司既要花錢買牌照,又要買車,投入那麼大,手裡的資金肯定沒多少。
拚著虧一兩年,就不信對方不妥協。
而且道義上,對方是後來者,等於搶自己的生意。
加上率先降價,市民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天時、地利、人和全在自己這邊,就不信乾不趴下對方。
不過,60年開出租車公司,楚向前也做好了,不賺錢,或者賠錢的準備。
反正隻是投入一兩百萬,花幾年時間總能慢慢盈利的。
楚向前對著胡安搖頭道,“我現在已經有養馬場再建,碼頭也即將開工。
手上還有電影院、電影公司需要打理,沒精力管理其他公司。”
沒想到這話一出,反倒是胡安一臉詫異起來。
傻乎乎的楞了五六秒,才說道,“楚生,我的意思是趁著九龍巴士受到股民吹捧,趁機購入一部分股票。
沒想到您居然想過,全麵收購九龍巴士。”
楚向前白了胡安一眼,傻子才信他這話,暗道這鬼佬是退而求其次。
不過,有了胡安這話,等於九龍巴士的股東,雖然不算欠自己一個人情,卻也等於主動向對方釋放了善意。
但凡對方不傻,肯定會主動宣揚這事,來做實自己不會介入到九龍巴士。
變相的,等於給自己撈好名聲。
所以,楚向前看胡安的目光,也沒帶上情緒。
不過,這些銀行家就沒一個是好人,楚向前一直都記著。
但凡有交易,他們就能拿傭金,這和未來的華爾街券商一樣,他們才不管你是賺錢還是賠錢。
隻要伱不斷的買賣,他們就能不斷的賺傭金。
反倒是那種,買了股票後,幾年不動的顧客,在他們眼裡管你有多少錢,一律是評級最低的顧客。
這下反倒讓楚向前有了,自己開銀行的心思。
隻是這念頭,出現了一秒就被他給否了。
要是沒記錯,港島今後幾十年裡,出現過很多次銀行擠兌現象。
而且此時的港島,就已經有大小200多家銀行,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不暴雷就怪了。
但凡有一家出問題,其他的中小銀行必然會被拖累。
看向胡安,楚向前忽然覺得,自己還不如入股渣打。
“渣打有意,引入一位華人股東嗎?”
胡安聽到這話,差點跳起來,尼瑪的,我隻是想賺你的錢,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想到我老板。
“這個,這個”,按理說,胡安肯定一口拒絕,可楚向前之前在渣打就存放了,價值四千一百多萬港幣的黃金和英鎊。
這是實打實的現金。
現在又即將有2百萬英鎊和5千萬港幣的資金進入港島。
可謂資金無比雄厚。
畢竟整個59年,港島的外貿總額82.27億港元。
出口49.49億港元。
進口22.82億港元。
對內地貿易額11.48億港元,
進口10.34億港元,
出口降至0.09億港元,
僅占香港出口的0.4%。
可見1.2億的現金,在這年代的有多雄厚。
胡安這才沒一口拒絕,也知道這事傳到銀行股東耳朵裡,是真有人會考慮,是否拉楚向前入局。
畢竟他來港島才半年,卻賺到了無數人幾輩子都賺到的錢。
跟著這種人做生意,就算隻是喝湯,也能賺到比尋常公司更豐厚的利益。
胡安想了想後說道,“楚生,我個人是十分歡迎您加入渣打的,但這事我決定不了,得先向董事會彙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