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價自然居高不下,從130多港幣一股,飆升到了290港幣時,確實太高了。
而且太貴,對中小散客來說實在太不友好了。
拆分股份後,一股29港幣,股價果然應聲大漲。
彆看普通人沒什麼錢,可能就幾百、幾千拿出來賭一把。
但架不住人多,而且一旦形成追捧效應,股價就會出現不講道理的連連暴漲。
置地被逼的沒辦法,隻能跟進。
給出的價碼,等於原來的1股,能換到12股的置地公司股份。
這下算是一錘定音。
雖然當時置地的股價,其實才92港幣,宣布收購牛奶公司後,股價也才漲到了112港幣。
但兩家公司的體量根本沒法比。
置地又是港島多年的股王,也是地產界的第一。
背後還有怡和支撐。
兩家公司還互相持股,互相支持,這才能用22%的股份,控製住置地集團。
但經濟形勢好的時候,兩家公司都獲益。
經濟形勢不好時,那就是互相拖累。
對楚向前來說,就是從兩家公司身上,咬下一大塊肥肉的好機會。
甚至全麵收購也不是沒可能。
——
晚上,和周希元吃飯時的氣氛極好。
楚向前這些年確實扶持了好幾個本地勢力。
葉孝禮的明大集團,趙叢演的趙氏國際船運。
何讚元、何讚賢兄弟倆,何潮笙、鄭雨桐四人就更不用說了,個個都身家暴漲。
鄭雨桐更是直接進入了億元俱樂部。
所以周希元對楚向前請自己吃晚飯,不僅沒任何猶豫,還提前了半個小時就抵達了銅鑼灣的有骨氣分店。
好在楚向前今天下午也沒什麼事。
上午和哈德爾說好了,廣播電視的拍照,他會儘快搞定。
就去了離銅鑼灣有骨氣,僅僅隔了兩條街的藥店,陪著金秀待著了半下午。
一接到電話,5分鐘就趕過來了。
吃完飯時,周希元對有骨氣分店的菜品合適滿意。
連連說,比油麻地總店的氛圍和口味都要好。
楚向前哈哈一笑,解釋說,這家店本來是用作研發新菜,顧客群體特意針對來港旅遊的外國人。
等菜品獲得外國人的稱讚,就打算在紐約和倫敦開新店。
隻是自己這兩年實在太忙,這才一直耽誤了下來。
說是太忙,實際上是楚向前覺得在倫敦和紐約開餐廳,賺的錢對自己來說已經不算什麼。
這才沒浪費精力,放在餐廳的擴張上去。
周希元和他大兒子周震聽說後,不由可惜起來。
楚向前此時不怎麼願意,在歐美擴張生意版圖,那是因為他清楚,60年代和70年代初期,鎂幗社會很混亂。
歧視也很嚴重。
隻有等到80年代,鎂幗已經意識到,想打敗紅色北極熊,就得更開放的接收國際資本和人才時,那才是鎂幗黃金20年的開始。
這個時候,即便在鎂幗大賺特賺,想把資金轉移出鎂幗,基本上不會受到刁難。
但在60年代,你想在鎂幗賺錢,除了證府外,工會才是最大的敵人。
逼的鎂幗在80年代裡根上台後,幾次三番嚴厲打擊工會和控製工會的黑首黨。
然後裡根也遭遇了刺殺。
但周希元和他大兒子周震,卻一直在想著轉型。
牛奶公司確實盈利很好,隻是奶製品和零售超市生意好歸好,公司卻一直被限製在港島。
無法擴張,就意味著公司裡的股東們,成天就盯著公司內雞毛蒜皮的事情上麵。
楚向前很容易就看出周震眼裡的羨慕和惋惜。
笑著說道,“周生對餐飲行業有興趣?”
周震看了看親爹,見老頭子沒給自己打眼色,知道老爹對有骨氣這家分店的菜品和經驗模式也有興趣。
笑著說道,“港島太小了,競爭又過於激烈,我又沒楚生的本事和眼光。
隻能盯著吃穿住行,這些傳統行業上找生意。”
楚向前笑著點點頭,“其實這些行業看似盈利不高,但足夠穩定,風險也不大。
要不然當年剛來港島,我也不會和有骨氣老東家段家合作。
而且說實在的,我之前也考察過倫敦和紐約、洛杉磯餐飲市場。
歐美人其實很喜歡吃中餐,隻是固有的飲食習慣,會逼的中餐廳老板們,中餐口味西化。
否則就和我有時候喜歡吃牛排,但你讓我天天吃,用不了半個月就會吃吐了。”
這話說的很是誠懇,周希元和周震稍微想想,也明白楚向前說的確實沒錯。
就聽楚向前又說道,“說起來,我名下還有家譚家菜酒樓和兩家天竺餐廳。
譚家菜先不說,離本港有點遠,我自己都不怎麼去。
天竺餐廳頭兩年,生意確實不錯。
可本地人嘗過之後,新鮮感沒了,顧客流失的很厲害。
最後同樣是天竺菜港島化,我那五夫人,還專門請了個粵菜大廚。
保留天竺菜的核心,也就是醬料的同時,現在每個月新推出的菜式,基本上已經天朝化。
已經總想著本人地和天竺、老巴的客戶一鍋端,現在看來,一開始就錯了。
隻有抓住本地人的口味,才能長久。”
周希元和周震父子倆,忙舉杯敬酒,這些問題和道理,他們倆之前根本沒想過。
這要是盲目的跑去倫敦或者洛杉磯開餐廳,還是高檔餐廳,可想而知虧本的概率至少七八成。
但經過楚向前這麼一說,再聯想到有骨氣分店,明顯西化的口味,等於是開卷考試。
這要是都開不住,那乾脆再也彆想在國外開中餐廳了。
等楚向前坦誠,自己看好牛奶公司,還有自己女人去買房,被置地的一個鬼佬副總擺了一道後。
就想到給置地找點麻煩,然後想起置地也是牛奶公司股東的事。
這才想著在股市上,慢慢吸納牛奶公司股份的事。
要是周希元不反對,那自己也會接觸一些小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