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言轉過頭去，此時已經看不見天璿聖女的身影。
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他們身後，始終保持了一段距離，久久不曾靠近，小心謹慎的盯著這邊。
“來都來了，過來吧！”
很快，一個人影出現在毛驢身旁。
毛驢大驚，這不是那個在荒古禁區中瘋癲的老人嗎？他怎麼跑這裡來了？難道是跟著天璿聖女一路過來，受天璿聖女的指示跟蹤主人？
“羅言哥……”
老瘋子這般開口，少有的鎮靜，眼裡含著淚花。
毛驢滿臉震驚……不是，主人你也沒告訴我這個實力強大的瘋老人是你的晚輩啊？
“這六千年來過得很不好吧！”羅言有些心疼，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小瘋子如今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渾渾噩噩的老瘋子，定然吃儘了苦頭。
見到他這副模樣，羅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我時常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意識不清醒，相比於衛易我過的還好！衛易時常念記著你，他是我們所有人中唯一一個清晰記得關於你所有事的人，連師姐都是在他口中得知昔日你在天璿聖地做過的事！”老瘋子道，神情又很難過。
“羅言哥……長老、師父、聖主，還有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全都死在了那日！”這個昔日瘋瘋癲癲的老人終於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對象，眼眶紅紅，淚水幾乎快要流出。
羅言安慰他道“你怎麼還想哭鼻子？一點都沒有你師姐那般堅強！打住，收回去！當年我截取了一段光陰交給你師姐，未來若是你們能夠走到無上的境界，定能複活那些人！”
老瘋子雖然對羅言哥無條件信任，但此刻聽到這麼荒謬的話，還是忍不住問道“這世間真有那麼強的境界？連大帝都做不到！”
羅言問他“你覺得宇宙大嗎？”
“很大，無邊無際！擁有諸多生命星球，各種各樣的種族生靈！”
“如果我告訴你，你現在所看的宇宙在亂古前僅僅隻是九天十地打碎後的碎片，你還會覺得宇宙大嗎？”
“什麼！”老瘋子滿臉震驚，如今的宇宙居然隻是亂古時代的九天十地的碎片？
“大帝也不是最強的境界！他隻是我們這片宇宙中的強者，宇宙之外還有宇宙，星空之外還有星空，就連我們所修行的體係也是一個絕代人物所創造出來的獨立體係，不屬於過去，不屬於未來！”羅言道。
他們所在的時空是被斬斷的！
“大帝之上還有什麼境界？”老瘋子充滿不可置信，大帝做不到的手段，那就大帝之上來做！
“仙！”
“世間真的有仙？”
“真仙不可見，卻有紅塵仙！傳說中那些蓋世人物便是這個境界，帝尊，不死天皇，無始大帝，狠人大帝這些萬古無敵的人物都是這個境界！”
“你現在的狀態很奇妙，連我也不能指點你！好好修煉，將來我帶你打進仙域！”羅言道，從一開始到現在他都在研究老瘋子體內的變化。
“是，羅言哥！”老瘋子激動，成仙幾乎成為他的執念他親近之日都死在這條路上。
“我去見見衛易。”
毛驢帶著羅言離開了，留下一個沉默的老人，他的眼神從鎮靜到渾濁，他的神態慢慢形態若巔。
“死了，都死了……”
白發蒼蒼的老瘋子，再一次重複著一些話語，哭哭笑笑，瘋瘋癲癲。
他的腳下有著行字秘，速度極快，很快消失在這方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