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華惡念寄托在神像之上,而在他的身旁則是昔日的天璿聖子。
“主上,我已經觀察過了,這三年的期間李清月沒有向外界傳遞過任何消息,我懷疑您口中的那尊強者恐怕早已隕落。”
李清月正是天璿聖女的名字。
“不見得!百餘年前我還曾感受過他的氣息,在宇宙間一閃而過!”太華惡念說道,指的自然是羅言百年前攻打搖光聖地。
“此人實力極強,非常人所能及!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死去。”太華惡念很堅信,他不相信一尊巔峰準帝會無聲無息的死去。
“看樣子得下點猛料!不能讓那人來找我們,而是我們得主動去找他!”
天璿聖子沒有回話,隻是恭敬的待在一旁,靜候太華惡念的吩咐。
若不是三年前太華惡念主動接觸他,他也不會主動暴露。
世間無人知曉人們眼中榮耀加身的天璿聖子其實最初隻是一個普通弟子,後麵得到這位強者的指引才一步一步坐到了那個位置。
當然,並非沒有代價。
代價很平等,付出自己的靈魂,淪為這位的奴隸。
小世界的中心。
還算是以一片安靜之地。
“師姐,昨晚崔師弟死了!那怪物又動手了!”
“真是可恨,要殺便殺,把我們關起來折磨我們算什麼?”
“還有聖子……嗬嗬,他不配稱呼為聖子!”
樂詩文、覃安林、季曉勝等等天璿聖地的弟子憤怒的道。
自從三年前他們被囚禁於此,法力儘失,淪為一個凡人後,時不時的便會有同門被那個怪物殺死。
而且那個怪物不知用了何種辦法,在這個小世界內定下規則,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自殺!
從高高在上的修士淪落成一條魚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李清月目光冰冷,若非實力不夠,縱然是死她也會與那怪物拚命。那怪物的實力極強,她猜到了其來曆,極有可能是他們的開派祖師太華大帝的一道惡念!
當年天璿聖地的古籍上記載,太華大帝死後心有殺念,久而不散,散而不去,最後化為一道惡念。
幸好太華大帝生前早有預料,在宇宙中尋到一株鎮邪古樹,取下一截主身煉為棺槨,將自己埋葬其中,為的就是磨滅和鎮壓惡念。
可惜……那惡念太強。
最後居然掙脫留下的封印,逃亡至宇宙之中。
“有人會來的。”她輕聲說道,語氣肯定。
“會有人來?師姐您這句話已經說了整整三年,真的會有人來嗎?連聖人都不是那怪物的對手,來的人再強有什麼用?除非是一位古之大帝再現,否則我看這世間無人能打敗他!”
“師姐,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看根本就沒有人,還不如投靠聖子師兄!”人群中有人心中不堅定,動搖了決心。
李清月對於這種發言居然沒有否定,更沒有責罰,反而是默許。
天璿聖地如今隻剩他們這些人,若是他們注定會被殺死,有人投靠也好,有人叛逃也罷,總歸讓天璿聖地的傳承不至於沒落。
其實這種聲音早在一個月前便出現在眾多弟子之中,隻是當時還不多,而現在幾乎有近一半的弟子漸漸的有了這個念頭。
與其留在這裡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還不如投靠聖子師兄!
那聖子師兄的身後可有一尊恐怖無邊的強大存在,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怎樣抉擇,並非所有人都不畏懼死亡,那隻是極少數人罷了。
“你放屁!投靠他?他早已不是我們的師兄!一個幫助怪物屠殺我們同門的惡人,他也配稱得上我們師兄?”季曉勝冷眉豎眼,氣勢不凡。
曾經幾時,他也視聖子為偶像,從一個普通的弟子一步一步平凡的走到那個位置,成為了無數人仰慕的聖子。
而現在,給他提鞋都不配!
“那就在這裡坐著等死?死倒是無所謂,可是連死都做不到!還有什麼比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友死去更難受的嗎?
你知道內心要遭受多大的磨難嗎?你知道要承受多大的恐懼嗎?”一個人站了出來,代表很多人發聲。
“天璿聖地沒有苟且偷生的弟子!你要去便去!”樂詩文憤怒的站起來,秀麗的手指朝著他指去。
“嗬嗬,求之不得!”
那人看了一眼,最後朝著小世界外飛去。
其餘人也在觀察,觀察聖女的表情。
見到聖女師姐沒有任何表情後,猶豫片刻也起身離去。
有了開頭眾人紛紛按耐不住,那些心思早就有叛逃之心的弟子紛紛起身離去。
之前不這麼做,隻是礙於聖女的餘威,讓他們不得不按住這份心思。
“走!都走了好!都是叛徒!”樂詩文小臉上寫滿憤怒,漆黑亮麗的眼眸中近乎殺人。
李清月隻能無言歎息,心中低語“你可千萬不要來啊!”
很快,又是一日過去。
“轟……”
“啊……師姐……救我……”忽然,一名弟子神情痛苦,臉上布滿血痕,身體上的血肉同時也仿佛被一塊一塊的割掉。
“啊……好痛……”
“師弟!”李清月目光不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弟全身被切成無數碎塊。
“我知道你在看!滾出來!”她憤怒不已。
師尊將所有人托付給她,而她卻沒能保護好這些人!
“嗬嗬……告訴我那個人在哪裡?否則我會一個一個的殺掉你的師弟師妹!這麼可愛,殺掉他們我還有於心不忍呢!”對方的聲音無比冷漠。
“我不清楚你說的是誰!”李清月語氣冰冷的說道。
“不清楚還是不想說?”那道聲音再次傳來,恐怖的神威再次降臨,落在李清月的身上,她嬌軀一顫,臉色蒼白,縱然是一尊聖人王也無法抵擋這恐怖的威壓。
“師姐,您還是說了吧?畢竟當年那個人和你的關係最密切!你也不想看著您的師弟師妹們遭受磨難吧?”聖子的身影從遠處走來,身後早已跟了一群人,看這般模樣似乎是早已溝通好叛逃,根本不是臨時起意。
“對啊,師姐!你就說出那個人吧!”
“我們知道那個人和師姐你的關係不一般,可難道你就忍心讓我們這些人賠命嗎?我們到底還算不算你的同門?”有人咄咄逼人,正是起先帶頭離去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