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蚍蜉伸手一撈,前方三個持著重兵的壯漢就落到了他手上,然後隨手一搓就變成了一個肉團。
他舉起肉團往城牆上甩去,啪的一聲,肉團炸裂成了肉醬,而城牆上至少二十來人的士兵至少被這肉醬炸開的骨渣給刺穿,慘嚎著各自倒在地上慢慢死亡。
到此,整個戰場還敢站著,還敢握著武器,還敢試圖逃跑或者攻擊的人已經全部死亡。
城牆被吳蚍蜉一腳踢塌,城門則被他舉起來砸爛了城主府,整個城鎮一片死寂,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兵荒馬亂,因為任何敢到處放火,到處逃竄,到處吼叫的士兵已經全部被吳蚍蜉給殺光了。
被俘虜的蠻夷都是跪著不停磕頭,各自叫著長生天,天神之類的話語,而吳蚍蜉並沒有理會他們,隻是走到了一處俘虜營區,將鎖著的牢籠用手輕輕一掰,然後對其中的幾十個人說道:“除了你們,還有宋人嗎?”
這幾十個人早已經被嚇尿了都,各自身上都是屎尿,他們看到吳蚍蜉衝他們走來,還以為這位狂魔殺得興起,也要將他們變成肉泥一樣。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所有人全部看在眼中。
城主,也是這處軍鎮的軍主,一知道吳蚍蜉的到來,立刻就帶領著軍中城中權貴而來,遠遠看到就滾落下馬,這不可謂不恭敬了,可是吳蚍蜉甚至連話都沒和其說半句,抬手直接將其爆頭,然後所有敢舉兵者,敢逃跑者,敢趁亂放火者,敢搶劫者,敢亂殺人者,一一被他給當場打殺。
百米一秒都不用,隨便一巴掌連人帶馬帶盔甲給直接拍爛,舉起城外的數米直徑原木遠遠一拋,城牆上方就是一連片的血肉大餅,至於關城門什麼的,他直接一腳將城牆都給踢了一個缺口,然後雙手用力撕碎了城門,遠遠的拋入了城主府,一連片的建築都給揚了。
這已經不是凡人該麵對的戰鬥了,那怕有人想要逃竄,想要放火趁亂搶劫逃跑,他們甚至連吳蚍蜉的身影都看不到,要麼遠遠被各種東西砸死,要麼被吳蚍蜉近身了變成肉球肉泥……
一個至少三千名士兵的北方重鎮,才加入大宋沒多久的北方起義強軍,連十分鐘都沒有就被打殺了至少上千人,剩下的人全部屁滾尿流的跪在趴在地麵,不敢逃,不敢站,不敢說話與抬頭,這已經是徹底被嚇破膽了,之後他們甚至根本不敢上戰場,徹徹底底的廢掉了。
吳蚍蜉也不生氣,再次問道:“除了你們,可還有宋人?”
這幾十個人中也有稍微有勇氣者,那是一個青年,穿著略好,隻是臉上和身上都是狼狽,帶著傷痕,他立刻上前幾步道:“就吾等是宋人,本來還有,但都被殺了……”
吳蚍蜉點點頭,示意這些人從露天監牢裡走出來,他也不嫌棄他們身上肮臟惡臭,隻是靠近了問道:“為什麼被抓?這裡算是遠離大宋疆域了吧?”
這幾十個人彼此對望,又有一個中年漢子拱手道:“神人不知,我們是拿著官家鹽引的商隊……”
在中年人的描述中,他們是宋朝商人的一種,帶著商隊往邊疆區域輸送糧食,給邊疆的軍鎮和軍隊送糧,然後從宋朝的朝廷處獲得鹽引,這東西可以從產鹽區獲得鹽巴份額,然後販賣食鹽來獲利。
“……這裡原不是我宋朝疆域,但是近期各地紛紛反正,都掛宋朝旗幟,都尊官家為皇帝,各上降表,皆言大宋,官家和相公們都覺得不能寒了這些義士之心,連宗相公也覺得此事可行,所以我們這些往邊疆重鎮送糧的商隊就要進到燕雲十六州外了。”
那青年恨恨說道:“但是這些都是蠻夷啊,那懂什麼禮義廉恥,看我們商隊一路收購了一些塞外商品,立刻就動了邪念,將我們劫掠一空,連人身都要被打殺,要不是神人到來,我們終是無望回歸家鄉矣!”
吳蚍蜉默然片刻,就對這數十人道:“你們去找些馬匹,問那些士兵拿回你們的財貨,自回宋朝去吧。”
幾十個人都是千恩萬謝,就在他們轉身離開時,吳蚍蜉看著周圍上萬的俘虜,他忽然問道:“這裡麵可有漢人?”
幾十人都是呆愣,一時間不明白吳蚍蜉所說是何意,吳蚍蜉就鄭重的問道:“北方漢人,燕雲十六州的漢人,這裡麵有嗎?”
許多人還是茫然,那青年就站出拱手道:“有的,隻是神人……他們現在的日子不好過,官家……不,朝堂似乎在遲疑是否承認他們,有許多相公認為他們實是已成蠻夷,還有雲,入我華夏者華夏之,出我華夏者,蠻夷之,之前某聽說,從北方來了許多鄉老,可是朝堂上的相公們都不得見……”
吳蚍蜉麵色沉怒,頭發都有些立起,但還是溫聲對青年道:“幫我指出來這北方的漢人是那些,辛苦小哥了。”
青年大驚,連連拱手下拜,卻是一點不敢認。
而他所帶的夥計與管家對這北方還算是熟悉,立刻開始帶人分辨俘虜中的漢人。
這時,青年就恭敬的對吳蚍蜉說道:“神人去了極北,已經好些天沒聽到消息了。”
吳蚍蜉就隨意回答道:“去追殺金人餘孽去了……這且不說,我問你,宗澤現在在何處?汴梁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