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蚍蜉立刻看向了這個青年文官,周圍大臣有好幾個都是抬頭詫異看向了青年文官,但這時候敢抬頭詫異看去之人,立刻就被吳蚍蜉給摘了腦袋。
“看你們馬啊!難道他說得不對?還是你們覺得這趙宋皇帝比天理天道還要大!?”
殘存大臣們全部五體投地,各自大吼道:“不敢,天理天道最大,此為暴虐之君,非君也!!”
吳蚍蜉沒有再殺人,他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青年官員道:“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大臣渾身一顫,心頭卻是立刻狂喜,他跪著大聲吼道:“臣名秦檜!”
“秦檜!?你就是秦檜?”
吳蚍蜉詫異,一時間心中無比複雜,但也沒殺了秦檜,而是轉身來到了大殿外。
“宗澤,讓趙構來見我!”
“召集全宋各儒家學派來這汴梁,我要聽他們辯經!”
宗澤這時候正帶著出迎的文武百官趕回皇城,才到大殿外的廣場上,就看到大殿口一片血肉模糊,他心裡就是咯噔了一下,這時候聽到遠處吳蚍蜉的吼聲,他也隻能夠露出了苦澀笑容。
反倒是他身後的文武百官個個慶幸。
原本還想著出城跪仙長,在儒林中名聲不知道會變成如何,清流之中估計也會罵聲一片,但是現在卻是個個慶幸,看向宗澤時也簡直如同看著再生父母一般。
“變天了啊……”
一個大臣輕聲嘀咕著。
然後他發現不光是他在嘀咕,周圍幾乎所有人全部都在如此嘀咕。
變天了啊……
這變的可不光是大宋天,更是自祖龍之後,自罷黜百家之後,自獨尊儒術之後,自世家出現之後……的一切。
當宗澤護著已經要被嚇死的趙構來到血肉模糊的大殿中時,吳蚍蜉看到他們的第一句話卻是讓他們詫異不已。
“我有錯啊。”
吳蚍蜉低頭呢喃著。
聽到這話,趙構差點就要跪下,但是在他身旁的宗澤死死拉住了他,讓他跪不下來。
吳蚍蜉抬頭看著在場所有人道:“我本以為你們都是聰明人,那怕是趙桓至少也有少許理智,你們應該懂得,能夠打死北方巨妖的我,敢於一個人衝入金人大軍的我,能夠孤身前往北方追殺金朝餘孽的我,不是你們能夠對抗的,隻要我想,殺光你們也就是一頓飯的功夫。”
“我本以為你們知道,但是我錯了,你們知道歸知道,但是沒有直觀展示下,你們會因為慣性,因為你們的三觀,因為利益等等情況而自欺欺人,所以楚明浩聰明啊,走時給你們展示了什麼叫做‘仙人’的破壞,那校場上的大洞可以時刻提醒你們一件事,‘凡人啊,不要做傻事’,而我之前不懂,原本以為我的語言是有力量的,但是這批判的武器永遠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
“所以我有錯啊,我當初就該告訴你們這一點,並且讓你們銘記下來。”
吳蚍蜉也不理宗澤,在場文武大臣,趙構如何想的,他指了指秦檜道:“他很不錯,很明白上意,趙構,你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多問問他,他想一定可以保你長命百歲。”
秦檜立刻在旁邊跪了下來,表情榮譽不驚,但是心頭卻是狂喜。
趙構聽到了長命百歲四個字,整個人都差點軟了下來,但是立刻振奮精神,仔細聆聽吳蚍蜉接下來的話。
吳蚍蜉撓了撓頭,他想了半天後說道:“我不知道該如何給你們說這些大道理,因為在你們心目中,估計我才是惡人,我才是暴虐,但是沒關係,很快的,就自有人會來說服你們。”
在場的大臣,包括宗澤在內心中都是不信。
吳蚍蜉再次搖了搖頭,他錘了錘自己的腦袋道:“總覺得原本的我應該是能說會道才對啊,怎麼到我就什麼都不會說了呢?不過我還是有幾句話可以告訴你們,也是我少數還記得清楚的話。”
“第一,權力隻對權力的來源負責,所以你們可以視真正的蒼生為芻狗,因為你們的權力來自上層,來自你們的私兵,來自你們的知識,地位,話語權,以及釋經權等等,但是現在,你們的權力變了,來自於我的拳頭,我也說不清楚,但是你們應該會逐漸懂得。”
“第二,人是不會被尿憋死的,生命總會找到其出路,我相信你們的聰明才智,不然你們也不可能站在這個大殿中,然後大談民主,所以我很確信,在隨時可能會被我殺死,或者已經被我屠殺了一群又一群的情況下,你們應該會很快知道要做什麼,能做什麼,必須做什麼。”
說完這些,吳蚍蜉拍了拍身上的血肉,轉身就往大殿外徑直走去,所有人立刻讓路,他們甚至不敢去看吳蚍蜉本身,各自低頭旁站。
走到一半,吳蚍蜉忽然站定,他再次說道:“宗澤,之前我的吩咐一定要做到,三天,三天內,我要看到全大宋所有儒家學派在這汴梁集合……”
“我要試試看,是否真會如那些平台和論壇上所說的那樣。”
“自有大儒為我釋經,而且他們的釋經聲響徹這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