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韓錚掐著脖子,那女人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駭然之色。/br她現在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那張家兄弟幾招就死在眼前這人身上了。/br這種力量也未免太過恐怖了,這是先天蛻凡境中期就能擁有的力量?/br簡直堪比先蛻凡境圓滿,水火仙衣大成了!/br甚至他的氣血力量之強大,比先天蛻凡境圓滿的武者都要強。/br先天蛻凡境圓滿的力量強大是綜合性的強大。/br而眼前這人則是單純力量強大到變態,簡直好像是頭人形妖魔一般!/br麵對這種力量簡直讓人絕望。/br不論你有什麼手段,對方直接以力破萬法,讓你無從施展。/br“少俠救了奴家的性命,奴家感激不儘,少俠想要什麼感激,奴家都願意給。”/br女人嫵媚的看了韓錚一眼,臉頰潮紅,雙目宛若一汪春水,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樣。/br“那我若是要你呢?”/br韓錚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女人。/br“那奴家就隻能從了少俠,還望少俠憐惜。”/br女人在韓錚的手下扭動著身子,衣衫微微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br但下一刻,韓錚的麵色卻忽然一沉,直接將那女人掐著脖拎起來,狠狠摜到牆麵上。/br伴隨著一聲悶響,那女人頓時慘叫一聲,一柄黑色的匕首從她袖口中掉落下來。/br“還敢耍花樣!”/br韓錚手上的力量越來越緊,冷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又偷了那兩人什麼寶貝?/br機會隻有一次,彆再耍花樣,敢說謊,就去死!”/br感受到自己脖子上傳來的巨大力量,還有韓錚身上那股令人膽寒的殺意,女人的麵色終於變了。/br眼前這人雖然看著很年輕,但卻絕對不是張家那幫蠢貨能比的。/br她的誘惑全然無用,眼前這年輕人是真的會殺了她的!/br“我說!我全都說!說了能不能放奴家一條生路?”/br“放心,我不殺女人的。”/br韓錚的手上力氣縮小,女人頓時鬆了一口氣。/br她不敢再去拿自己的性命去賭韓錚會不會發現她說謊,她隻得老老實實道:“我是血魔教黑魔堂弟子譚青竹。”/br“原來是血魔教餘孽。”/br譚青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怒容,但卻很快就被她壓下去。/br韓錚之所以用餘孽這個詞,是因為現在理論上來說血魔教已經不存在了。/br十餘年前血魔教乃是江湖上最為頂尖的魔道大派,地位幾乎等同於現在的聞香教。/br血魔教的功法自然是以魔道功法為主,並且其對氣血一道有著極深的鑽研。/br十多年前末代血魔教教主為了突破壽元極限,竟然鑽研去跟妖魔換血,為此甚至斬殺了一尊妖王,將自己全身都換上了妖血。/br結果便是那末代血魔教教主變成了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徹底瘋魔,逼得其餘血魔教高層出手鎮壓,導致血魔教高層損傷慘重。/br而後血魔教又不知道為何得罪了道門大派天一門,被天一門掌教‘玄誠真人’陸西星打上山門損失慘重。/br朝廷這邊本就看血魔教這種的魔道教派不順眼,眼下看到血魔教遭受兩重打擊,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br所以蕩魔司強者出動開始絞殺血魔教,經曆這三重打擊,血魔教再也堅持不住,徹底覆滅。/br當然這也就是血魔教本身實力強,經曆了三重打擊才覆滅。/br不然換成其他勢力,經曆教主瘋魔,天一門攻打,蕩魔司絞殺這三個中的任何一個恐怕早就滅門了。/br現在的江湖上已經沒有所謂的血魔教了,有的隻是一些餘孽。/br昔日血魔教巔峰之時幾十個堂口,有些堂口並不在血魔教總部,所以逃過一劫。/br這譚青竹所在的黑魔堂應該就是這種堂口。/br隻不過獨木難支,血魔教沒了總部的高手,其他餘孽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在江湖上幾乎都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生怕被朝廷或者是天一門發現。/br“那張家又是怎麼回事?你偷了他們什麼寶物?”/br譚青竹從袖口中抖出來一塊古樸的青銅碎片,好像是什麼東西上碎裂下來的。/br“就是此物。”/br韓錚看了一眼那東西,上麵並沒有任何異種氣息,甚至平時看到,韓錚多半會將它當廢鐵的。/br手上的力道加重,韓錚皺眉道:“伱確定這東西是寶物?”/br譚青竹連忙道:“它不是寶物,但有了它才能拿得到寶物!我在張家呆了好幾個月,陪那個白癡睡了好久這才找機會奪來的!”/br說著,譚青竹生怕韓錚以為她是在撒謊,連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張家的事情全盤托出。/br譚青竹是血魔教餘孽,她所在的黑魔堂雖然在血魔教總部被覆滅時逃過一劫,但這十幾年來猶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也不好過。/br所以譚青竹的謀生手段很簡單,就是騙婚。/br她相貌嫵媚而且身懷名器,大部分男人遇到了她都難以自拔,被她迷的神魂顛倒。/br而且她還擅長遮掩氣息,使得那些男人都將她當做沒有任何修為的弱女子,毫無防備。/br等到對方鬆懈時,譚青竹再出手洗劫對方的錢財乃至於修煉資源,換個地方繼續行騙。/br她這種本事其實不應該加入血魔教,應該加入同屬魔道大派的九幻魔宮。/br這種手段雖然下作,但卻收益驚人。/br譚青竹短短兩三年的時間便從後天境界一路騙到了先天蛻凡境中期。/br這次譚青竹則是盯準了白江府張家,準備撈一筆大的。/br張家是武道世家,其老祖有著玄罡境的修為,整個家族雖然不算頂尖,但實力也算不錯。/br原本譚青竹做這種事情一兩個月就能搞定,要的便是快,否則呆的時間越長越容易露馬腳。/br但這次她硬生生在張家呆了五個月,就是因為她發現張家竟然在謀劃著奪取重寶,她便起了貪念想要從中截胡。/br白江府張家雖然實力不算太強,但曆史卻很悠久,其老祖甚至能追溯到大周立國時期。/br這方世界在大周建國之前的曆史其實都很混亂,因為沒有一個統一的國家,所以根本就沒辦法規整記錄。/br不過朝廷的那些大儒還是將整個世界的時間線分作了三個紀元。/br一是太古洪荒。/br那時候的天下遍地都是仙佛魔神,拳碎山河,隻手摘星,是傳說中的時代,真假已經無從分辨。/br二則是上古妖魔亂世。/br不知道為何,那些強大的仙佛魔神陸續消失,所以天下萬族林立,大地動亂征伐不休。/br最後妖魔逐漸崛起,遍地都是強大的妖魔邪祟。/br而人族那時候卻是一盤散沙,分為一個個城,一個個國家,根本就無法阻擋妖魔。/br甚至有時候一國都被妖魔所占據,被妖魔圈養,淪為血食。/br直到大周太祖橫空出世,橫掃天下,驅逐妖魔於西北蠻荒,這才算是建立了第一個大統一王朝。/br在上古妖魔亂世末期,有個大宗門叫做真武門,其宗門被妖魔所覆滅。/br真武門唯一僅存的弟子便加入大周太祖麾下掃蕩妖魔,立誌為宗門複仇。/br但大周建立後他卻並沒有選擇進入朝廷享受權勢富貴,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宗門遺跡中守護宗門。/br這件事情誰都不知道,那名強者隻告訴一名忠心仆人,在自己進入遺跡後從外界將已經準備好的陣法封上並且掩埋,讓自己與宗門徹底長眠大地。/br張家就是這忠仆的後代,在白江府世世代代守護著那宗門的遺跡。/br不過人心總是會變的,當初那位強者的仆人的確是名忠仆,兢兢業業的按照主人的吩咐守護遺跡,包括他的幾輪後代也是如此。/br但等張家始祖死後,他的那些後代便生出了彆的心思。/br自己可是守著一個上古宗門的遺跡,結果卻混成了這般模樣,這豈不是相當於捧著金飯碗要飯?/br所以早在千年之前,張家便想要去盜挖遺跡了,但昔日那位強者留下的陣法太強,他們破不開。/br直到最近幾年,張家的人發現真武門遺跡的封印陣法逐漸失效,張家這才開始謀劃挖掘真武門遺跡。/br但是這真武門的遺跡必然極其凶險,其宗門可是被妖魔所覆滅,經曆了一場極其慘烈的廝殺。/br根據張家始祖所記載,那遺跡當中時不時的便會傳出各種恐怖的嘶吼哀嚎,也不知是其中的冤魂變異,還是那些上古妖魔死後演化出了什麼恐怖的存在。/br直到遺跡徹底被封印,那聲音才逐漸消失。/br所以張家的人便放出消息有遺跡出世,吸引其他人過來送死探路,他們張家也裝作是被吸引過來的,想要黃雀在後。/br真武門遺跡的陣法有內外兩層,外層是昔日那位強者所布置,現在已經失效。/br而內層陣法乃是真武門的護宗大陣,雖然殘破,但曆經千萬年卻還在運轉著。/br譚青竹偷來的青銅碎片,就是真武門最內層護宗大陣上掉落下來的碎片。/br唯有拿著這碎片,才能進入內層大陣當中,而這碎片張家也就隻有幾塊。/br所以張家絲毫都不擔心其他被引來的人搶奪寶物。/br沒有這陣法碎片,其他人進入其中也隻能給他們送死探路,張家自己最後漁翁得利。/br說完這些,譚青竹可憐兮兮的看向韓錚:“這些我都說了,少俠能否放奴家離去了?”/br韓錚笑了笑,但手上的力量卻猛的增大。/br譚青竹頓時尖叫了起來。/br“你騙我!你說過不殺女人的!”/br“我是不殺女人,但可沒說不殺敵人。/br方才你禍水東引,若不是我還有幾分實力,可能早就被那張家兄弟給乾掉了。”/br譚青竹瘋狂掙紮著:“我身上有血魔教留下來的血咒標記!殺了我,我血魔教誓必與你不死不休!”/br韓錚卻沒有絲毫猶豫,手上氣血勁力爆發,‘嘎巴’一聲,直接便扭斷了譚青竹的脖子。